回程的马车上,陆嘉玉有些心不在焉。
小脸更是时不时的露出不明就里的笑容。
苏晚瞧她这个样子就明白了。
“怎么,是不是觉得尘哥哥很英俊,很吸引人?”
年轻的小女孩嚒,见着帅哥被迷住了很正常。
可是梁尘不是陆嘉玉的良配。
这段时间,陆嘉玉待她很不错,周氏有心机,可是陆嘉玉却被周氏保护的毫无心机。
梁尘对她们的称呼都截然不同,一个被叫嘉玉妹妹,一个叫晚娘,已经表明了他是对苏晚有心思,可陆嘉玉这个笨蛋,压根就不懂男女之间的机锋。
哎。
她这个人向来是,谁对她好,她便对谁好的性格。
苏晚现在已经知道,梁尘此次入京,要求娶的是高门大户之女,陆嘉玉的家底,那梁家肯定不会放在眼里的。
所以,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陆嘉玉陷进梁尘那个花花公子的柔情里。
“你有了尘哥哥,就把千生哥哥给抛在脑后了哇。”
苏晚故意提起陈千生。
陆嘉玉这才想起自己之前暗恋的白月光,脑海中梁尘的脸换成了陈千生温雅的面孔,辩解道:“我才没有呢。”
回了香绯院后,苏晚解了腰带要眯一会,金桃从外面进来,端着一盆水,打湿了帕子,要给小姐擦脸。
却吃惊的叫了一声:“小姐,你发髻上插了一支珠钗。”
苏晚忙坐到梳妆镜前,侧过头,果然看到后脑勺斜上方的发髻里,不知何时插入了一支精致的珠钗。
是晶莹剔透的羊脂玉茉莉小簪。
考功精细,玉色很纯,这支簪子都可以做她压箱底的陪嫁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小姐明明没有佩戴什么簪子啊。”
金桃好奇的问:“这是小姐在外面买来的吗?”
苏晚摇摇头,仔细回忆了下。
送梁芙进花轿前,好多人挤在一起,闹腾的很。
她记得梁尘似乎从她身后一闪而过。
她握紧了这支簪子,确定了一件事,应该是那个时候,梁尘悄悄的给她插上了这支簪子。
“这簪子很是漂亮呢,小姐,我给你收起来吧,以后就常戴着,低调还不抢眼。”
金桃欢喜的要把簪子收起来。
苏晚却沉下了脸,对金桃说道:“找个小的木盒子来,把这支簪子单独放在木盒里。”
大庭广众之下,梁尘那厮好大的胆子。
她一个未婚女郎,让他这般戏弄,若是落到旁人眼中,她可就名声扫地了。
苏晚有些哭笑不得。
她和梁尘还真是一个海后一个海王,某种程度来说,他俩还挺配。
只是门第有悬殊,梁海王的那摊子浑水,还是不淌为好。
半梦半醒间,苏晚做了个梦。
梦里的她浸泡在水中,想要挣扎着爬上岸,脖颈那里却始终摁着一只手。
那只手的力道很沉,每当她的头从水里探出呼吸空气,就会被重新摁下去。
苏晚奋力挣扎,却只能听见那只手的主人发出一声声低笑。
“不喜欢喝茶,不喜欢泡温泉,你说说看,你到底喜欢什么呢?”
手终于舍得松开了她。
苏晚从水中挣扎而起,湿漉漉的眼睛,看到了那只手的主人。
是陈三。
这个梦做的很短,苏晚很快就被残烟唤醒了。
残烟一脸忧愁:“做了什么梦,怎么出了那么多汗。”
苏晚捂着颤动的胸口,呼出一口气,缓缓摇头:“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与陈三见过两次面,过程和结果都一言难尽,还害的自己做了那样的噩梦。
苏晚叹气,问残烟:“我是不是有点憔悴了。”
残烟摇头:“小姐的脸有点红,一点都不显憔悴。”
苏晚不信:“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这也不怪上次一别,陈三就没来找过她了。
像陈三那样的顶级权贵公子哥,现在一定在左拥右抱,早把她抛之脑后了。
她就不该拒绝那次喝茶的邀约啊!
苏晚悔恨不已,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更加尽心的折腾自己,把每天练习瑜伽的时间提升到了一个半时辰。
美貌,是她唯一的资本,她必须牢牢把握住这份资本。
在她疯狂变美的这几天,陆归舟给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她的诗集被张祭酒看上,推给了星兴书坊,已经开始印刷了。
出版诗稿文集不能用真名,苏晚便为自己取了个别名——半山居士。
这日傍晚时分,陆归舟兴冲冲的来香绯院报喜。
“晚妹,你的诗集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