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落生骑上马,去了雪微居。
待到中饭时间,张回等人也陆陆续续来了。
陈落生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今天寒江找到我,说玉然喜欢梁尘,但是梁尘竟然喜欢楚芸香那个病秧子。
怎么说玉然也是大家看着长大的,是大家共同的小妹妹,她难得看上谁,大家理所应当的要出手帮她吧。”
张回瞪大了眼珠子,一脚踢开跪在他脚边的美艳女郎:“不可能吧,才见了一次面,就一见钟情了?那梁尘有那么大魅力?”
蒋遥山骂骂咧咧:“你在寒江那儿,是不是一开口就把我给卖了,你叫我以后在寒江那儿怎么做人。”
陈落生笑看着他:“你不做人就做畜牲,反正你一点人性没有,春老板被你折腾的可够惨,听说你昨晚把人家给吊起来抽。”
蒋遥山立刻闭上了嘴,生怕陈落生再抖落出他的那些破事来。
“总之玉然的事,大家多上点心。”
陈落生看一眼张回,“不如你出手,把楚芸香收了吧。”
张回连连摆手:“我怕我一用力,能把楚芸香的胳膊给掰断,她太弱不禁风了,将门之女生的比江南水乡的女子还柔弱,真不知道怎么长的。
而且,她也不漂亮,顶多称的上清秀,梁尘能看上她?
只要多给玉然机会,她凭借自己的美貌就能把梁尘给勾住。”
蒋遥山嘟囔了一句:“玉然虽貌美,但是性格泼辣,一般人还真招架不住。”
这话说到了梁尘的心坎上。
那日与怀宁侯府嫡女相见后,就感觉她不适合做梁家主母。
后来又去了见了将门之女楚芸香,那是一个柔弱瘦小的女郎,生的清秀可人,说话柔柔弱弱。
二者一对比,梁尘觉得病秧子比母老虎强多了。
旋即对阿娘白氏表明要娶楚芸香。
白氏哭笑不得:“楚家的闺女娶回了家,你是打算拿她当妻子,还是拿她当菩萨一样供着,她那个身板,能履行主母的责任嚒。
我看你就是别有用心!说吧,到底是为什么不要周玉然,人家生的年轻漂亮,身体健康,还是侯府嫡女,怎么就入不得你的眼了?”
梁尘跪在白氏面前撒娇:“那日和周玉然在花园里闲逛,有个丫鬟给花浇水,不小心把水溅到了她身上,她当场就打了那丫鬟两个巴掌,如此跋扈的性格,我娶她回来做什么。”
白氏笑道:“你是最会讨女人欢心的,几句话一哄便能把她哄开心了,她脾气不好,你哄着她就是了。”
梁尘这才呐呐的说道:“她的性格岂能容我纳妾,我……”
白氏眼色一冷:“所以你为了那个苏晚,就要娶一个病秧子为妻?”
梁尘连忙说道:“楚芸香是楚大将军之女,我若是娶了他的女儿,就与楚将军搭上了线,反正我娶妻为的就是找靠山,楚将军手握实权,这个靠山一点不比怀宁候弱。
对了,楚芸香还有个哥哥,在军中也是战功赫赫,将来一定也……”
“别说了!”白氏止住了儿子的臆想:“你是我怀胎十月生的,我还能不了解你嚒,你娶楚芸香,不止是为梁家找靠山,你更是为了你自己。
你断定那个病秧子活不久,等她死了,你好把苏晚扶正,你是这么想的,对嚒!”
梁尘这才收起撒娇的神态,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出来,端端正正的跪在白氏面前。
“阿娘,儿子却有此意。”
“你真是糊涂!”白氏猛的抬手,重重的捶了梁尘一拳,“苏晚的生父只是一个地方五品小官,且她生母出身低贱,哪里配的上你,给你做妾,都是她高攀了。”
梁尘态度坚定:“阿娘,你当初嫁给父亲时,家道中落,父亲也只是一个低贱的商贩,你还不是嫁过去了,怎么轮到我,你就要求我必须娶高门贵女。
高门贵女出身显赫,她嫁过来,若是与阿娘起了争执,她拿身份来压阿娘,那又该如何。”
白氏气的脸色铁青:“你不一样,你要守住梁家的基业,咱们家的钱庄立在那里,多少人眼馋想要撕一口肉,你若是没有牢靠的盟友,别人欺负到你头上,你要怎么办才好。”
梁尘不依不饶:“谁敢伸手抢我们的银子,我就去找沈阶,沈阶他父亲是都察院右都御史,专门监察弹劾官员的,谁敢伸手,就叫沈家咬他们。”
白氏气笑了:“你拿沈家当狗使唤啊,人家沈阶是看在你曾经救过他一命的份上,才卖你两分薄面,你可不要把沈家当冤大头了。”
梁尘再度给白氏磕了个头:“阿娘,晚娘她蕙质兰心,冰雪聪明,你一定会喜欢她的,你就让我娶楚芸香吧。
那个病秧子拖到今年,都十九岁了,压根没人敢求娶,我若是顶着压力娶了,楚将军一定顾念我的这份恩情,厚待咱们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