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与祖母商议好,就在五日后的上午,把苏晚抬进陆府,香绯院做她以后的栖身之所。
双方皆大欢喜,辞别后,苏老太太抱着苏晚的肩膀,开始PUA洗脑。
“晚娘是不是觉得祖母狠心,不够疼爱你?”
“哎,你是错怪祖母了,祖母是打从心眼里为你计划着未来。”
“你年轻貌美,陆二郎肯宠你惯你,等你年华老去了,他对你没了耐性,若是仕途不顺,他难免会怪责到你头上,到那时,你当如何呢。”
苏晚这才嘤嘤的出声控诉委屈,本来可以做平妻的,自家祖母却要她去做妾,她再不表现出委屈的情绪,估计祖母就要疑心她了。
“可是,做妾室始终低人一等,姐姐又那般恨我,我怕。”
老太太抚摸着苏晚的乌发,感叹道:“我会说通琳娘的,琳娘她只是钻进了牛角尖,等她想通了,你们姐妹俩一条心,谁都不会受委屈。”
“祖母,是不是我给姐夫做妾,姐夫才会给阿弟写推荐信?”
苏晚为了让祖母内疚,故意这么问。
老太太面色有些尴尬。
她私下和周氏说好了,苏晚做妾,周氏就不会拦着陆归舟写推荐信了。
正当她发愁不知该如何回答时,苏晚却自问自答。
“没关系的,如果我做妾就可以让阿弟进国子监读书,那我愿意。”
“祖母,周伯母给的三抬箱子,我一并交给祖母,祖母养大了我,对我有养育之恩,我进了陆府后,就没法在祖母跟前伺候着了,这些东西,就当是孙女的一点心意。”
苏老太太心里涌过一股暖流。
她为了嫡亲的孙女孙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苏晚,可苏晚却从不计较,反而对她掏心掏肺。
她拍着苏晚的手说道:“祖母不要你的东西,等你过门那天,祖母会给你再添五箱嫁妆的。”
听听这话有多虚伪,之前在柳州的时候,为了把她骗来上京,故意说会给她二十抬丰厚的嫁妆,现在她当真要给姐夫做妾了,老太太竟然改口说给她五箱嫁妆。
糊弄人也不好好糊弄。
由始至终,祖母也好,姐姐也罢,整个苏家的人,没谁把苏晚当成自家人。
既然如此,她这个穿越而来的苏晚,就更加没必要在乎什么血缘亲情了。
五抬嫁妆就想打发她?
没门,她要的是老妖婆所有的私产,而且还要老妖婆心甘情愿的把私产都交给她。
马车载着她回到了苏家小院。
跳下马车,苏晚去了自己房间,把自己所有的衣服都翻了出来。
一件件的,都摆在床上椅子上。
金桃和残烟进来,看到衣服铺了满地,有些吃惊。
“小姐,你怎么把所有的衣服都翻出来了,好多还都是旧衣。”
苏晚在一件纯白和正红的裙子间左右摇摆。
最终,她还是决定选那件红色的。
“金桃,你去厨房盯一下,叫厨房给我做冬瓜汤,做好了端来给我喝。”
支走金桃后,苏晚和残烟把衣服收好。
残烟忽然开口:“小姐,你支走金桃,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苏晚郑重的看着残烟:“残烟,你性格稳重,我能信的过你,有件事,我要托你去办。”
残烟附耳过去,苏晚把计划说了,残烟听的是心惊肉跳。
“小姐,这能行吗,这也太冒险了。”
残烟抓着苏晚的手:“咱们现在就逃吧, 坚决不能做人家的妾室。”
苏晚却安抚她:“没事,只要你能把陈三找来,我肯定不会给陆归舟做妾的。”
残烟担忧:“万一我这几天都遇不到陈公子呢。”
苏晚却有自己的打算:“你从今天起,每天蹲守在雪微居附近,一定能守到他人。
他那样的浪荡公子哥,不喜欢回家住,三天两头就要去雪微居找狐朋狗友聚一聚。
五天内,怎么也能蹲守到他了。”
于是,苏晚每天把残烟派出去,跟祖母说,是叫残烟替自己去上香祈福的。
苏老太太晓得她老实乖顺,且她也是一心一意要和陆归舟双宿双栖的,所以就没去管残烟每天究竟去了哪里。
残烟日日夜夜守在雪微居附近,她记得小姐说过陈公子的那辆马车。
马车左侧挂着陈家的木牌,她认得字,每当有马车从她跟前路过,她都要多看几眼。
前三天运气不好,白等了。
第四天傍晚时分,终于让她等到了陈家的马车。
她不顾阻拦,飞冲过去。
陈落生正下马车,就听见一声凄厉的嚎叫声。
“我是苏晚小姐的贴身婢女,我有事求见陈三公子。”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