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靠相处,而苏晚最擅长的便是在相处的过程中,极致的拉扯。
暧昧纠葛误会悔恨,这样的情绪在一段感情中,不断来回的拉扯,才能让感情不断升温。
若要问,如何在不交出身子的情况下,与男人维系情感。
答案便是给予对方精神上的满足。
姐夫陆归舟被她美色惊艳,她便抓住了这个弱点,利用他懊悔的心态,给他足够的暗示,让他误会自己心悦于他。
梁尘家中虽然有着泼天富贵,可是古人向来轻商,竟有不知好歹的贵女打压商户的身份来抬高自己的身价,她却是个见钱眼开的,别管什么地位不地位,能开钱庄的,背后一定也有靠山,她就直言不讳的说商户的好话。
陈落生是个权贵公子哥,女人招手即来,在其眼中,女人就像山里的猎物,任他狩猎,她反其道而行之,若即若离,既让他能碰的到她,却一直没有真正得到过她。
这三人,她都是以美色开道,顺利的接近他们,然后才能施展出自己的那些手段。
可是徐凤池的城池堡垒筑的比他们要坚固。
想要攻破他的城墙,需要的不仅仅是美貌,还有更多的心机。
百转千回的思绪在脑海中如闪电滚过。
苏晚压下这些纷乱,面上波澜不惊,和陈落生说了一会话,这才起身将他送走。
陈落生说道:“你在上京没什么朋友,若是无聊了,就让你的丫鬟去我府上寻我,我会提前告知府里看门的小厮。”
苏晚笑笑着应下了。
二人走到白云寺的门口。
这里人际萧索,寺里寺外都没什么人,陈落生走近一步,宽厚的掌心落在苏晚脸颊上。
掌心的温度有些温凉,苏晚的脸颊却是滚烫的,绯红的脸蛋子缩成小小一团,在他掌心瑟缩。
陈落生迟疑的触碰了她一下,快速的收回了手。
马车的车帘拉开,他俯身进去,车帘落下,遮住了他的身影。
车轮粼粼而响,载着他走远了。
他走后许久,苏晚突然伸出左手,狠狠的在自己的右边胳膊上拧了一把。
力气极大,很疼。
就在陈落生收手的那一刹那,苏晚的心竟然有些依依不舍。
他偶尔几次给予她的温柔,足够让她芳心大乱。
可是她不能动心。
不是不能对陈落生动心,而是她不能对任何一个男人动心!
白云寺的上空这时忽然掠过一群麻雀。
黑压压的一群,直冲上云霄。
湛蓝的天空突然的染上了一抹黑。
苏晚到寺内的水池边,掬起一捧冰凉的水。
当脸被凉水浸染时,她的理智慢慢回来了,陈落生那温柔的一幕也被她从脑海中赶出。
从白云寺走到苏家小院,步行需要半个时辰。
这半个时辰并不是白白浪费的,苏晚每次都是快走,借此来达到减肥的目的。
韶光易逝,她无比的珍惜自己的青春年少,她这个人,就像一台永远不停动的机器,无时无刻不在运转。
而上京城作为天子脚下,治安严苛,所以每日步行来回两趟,是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到小院门口,看到金桃蹲在门边,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在逗弄地上的一群蚂蚁。
苏晚解开帷帽,露出那张带有薄汗的脸颊来。
“怎么跟个孩子似的,你若是闲着没事干,就去练练你的绣工。”
金桃看到自家小姐,眼睛笑的弯成了月亮。
“小姐,你终于回来啦。”
“呜,我每天都抽出两个时辰来练绣工呢,再练下去,眼睛会熬瞎的,小姐小姐,咱们去陆府看望一下老太太吧。
这老太太都走了大半天了,也没个消息传回来。”
“你分明就是想去看热闹,偏要打着去看老太太的名目,不知道是谁,天天暗地里的骂老太太呢。”
残烟抱着一箩筐干净的花瓣出来了,笑着看向苏晚。
“小姐,要不要烧个热水替你洗身子。”
苏晚忙道不用。
每天早晚两次洗澡,已经足够了。
“你把花瓣放下,咱们三人一块去陆府瞧瞧。”
金桃的嘴咧的更大了,“小姐也是想看大小姐的笑话吧,哈哈,这回她可惨了,肯定要被陆家扫地出门!该,谁让她抢小姐你的夫君。”
苏晚点了点金桃的额头:“到了陆府可不能嘴巴没门了,也不能笑出声。”
金桃吐舌头:“婢子知道啦。”
三人花银子雇了一辆马车,风驰电掣的赶去陆府。
陆府氛围压抑,就连机灵俏皮的嘉玉都不敢放肆的言笑了。
嘉玉偷偷摸摸的拉着苏晚的小手,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