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落生闷笑:“我怎么不敢?雪微居里就有一间小佛堂,我今儿就要把你……”
马车骤然停下,两人一时没稳住身形,差点被甩出去。
苏晚的细腰被陈落生的大掌锁住,她惊呼了一声:“吓死了。”
“陈年!”
陈落生的眼神染上一丝凌厉:“你怎么赶车的?”
陈年略显呆笨的声音传了过来。
“公子,徐世子的马车突然从侧面的一条胡同横穿了过来,就停在咱们前面。”
车帘被撩开,陈落生半个脑袋钻出了马车,而对面的徐凤池也撩开了车帘,二人的视线在半空中遇上。
“凤池,你不在家养伤,怎么来雪微居了?”
“整日在家无所事事,心中郁闷,出来散散心,听闻你找了寒江他们下棋,我来凑凑热闹。”
眼神似有若无的扫进陈落生的马车,含笑问他:“没有搅了你的好事吧?”
陈落生放下车帘:“那就同去雪微居吧。”
马车并行错开,一同去往雪微居。
入冬后,雪微居在枯树上挂满了红纱灯笼,迎风摆动,有一种妖异的美感,特别是夜间,灯光打在红纱上,更加梦幻。
苏晚下了马车,错过陈落生递过来的手,推开他,一路小跑进去。
跑到几盏灯笼下,装作好奇的四处欣赏着红纱灯笼。
“这些灯笼做的真别致,上面的红纱被风一吹,就像鲜花的花瓣绽开了。”
“你喜欢这种灯笼?”陈落生从后面追上来,身体贴着她的后背:“我叫奴才们提几盏红纱灯笼装扮一下小佛堂,今夜就歇在小佛堂吧,你别回去了,嗯?”
这一声嗯,让苏晚头皮发麻。
她不能让陈落生占据自己的身体,她非处子之身,一旦被碰,陈落生知晓了真相,不知道会迎来几级火山爆发的怒火。
她怯怯的不敢回话,陈落生以为她害羞了。
手掌扣在她柔软的腰间,轻笑:“别羞,迟早有这么一天的。”
陈落生能感受到掌心下的柳腰一寸寸的变软,最后几乎是瘫在他怀里。
“做的出那样荒诞的梦境来,一旦付诸行动,你又害怕了,胆小鬼。”
他用手指缠绕住她额前散落的发丝,他格外喜欢这个动作,苏晚仰头望着他,晨光熹微中,他颀长笔直的身躯与身后迎风摆动的红纱灯笼融为一体。
狂放,不羁。
他身上,有苏晚喜欢的特质。
一颗心,随着他开始左右摆动。
面对一个英俊年轻,富有权势地位的二代公子哥,若说自己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苏晚的动心,早就开始了。
从陈落生对她偶尔散发的迷恋和柔情开始。
从她用自己的美色接近陈落生开始。
所谓色诱,其实是对等的。
猎物和猎人之间的关系,随时可以扭转,你在诱惑别人,殊不知,别人也在诱惑你。
苏晚头一次恨自己重生的时间晚了,若能早早重生三个月,也不至于在柳州的灵山寺丢掉了贞洁。
如果她是处子,她现在就可以投入到陈落生的怀抱里。
她有办法和陈落生纠缠一生。
只是太迟了。
陈落生喜欢的是纯真懵懂无知娇弱的她。
他喜欢她的青涩,他喜欢她的初贞。
他喜欢另一个与她截然相反的苏晚。
陈落生又逼近一步:“你不愿意吗?”
梁尘已经与周玉然定下了婚期,姐夫陆归舟也被远调去了西北。
苏晚很清楚,自己在陈落生眼中,已经是个落网的猎物。
猎物得手后,他当然想要剥皮抽骨的吃掉。
吃,是不可能让他吃的。
苏晚喉头涌来一股酸涩的同时,又庆幸陈落生还算是个君子。
起码他对自己有怜惜之情,自己的那点小手段在他身上有用。
祖母替她找的那门亲事,正好可以做挡箭牌,先答应下来,今夜给他来场苦肉计。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小佛堂是念经颂佛的地方,我们两个人要一起跪着拜佛吗?”
苏晚给他装傻充愣,惹的陈落生大笑不止。
心道,她果然纯洁无瑕,“到了夜里你就懂了。”
身后冷不丁的传来一声笑骂。
“你们两个好意思打情骂俏,没看到凤池一个人在冷风里坐了许久嚒。”
张回阴沉沉的面容不知何时现身于他们身后。
苏晚抬眸看向雪微居门口。
只见徐凤池坐在轮椅里,俊美的眉眼在晨光中闪烁。
他清瘦了许多,嘴唇弯弯,似乎是在笑。
苏晚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