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你的表现了!”
吕嬃身子一闪,直接站了起来。
樊哙偷偷朝她脸上瞄了瞄,发现连一点泪痕都没有。
原来自己又被这个女人给骗了。
卢家老宅。
卢绾父子刚刚回到家,正准备就今日面圣的情况碰一碰,萧何家的老奴忽然被人带进了院子。
“世子,您好啊!”
给卢绾磕了个头后,老奴立刻对卢弃露出了憨厚的笑。
上回萧棠儿去拜神,路上遭遇了吕产的纠缠,是卢弃用弹弓帮忙解的围,老奴到现在都记得卢弃的好。因此,一有机会再见到卢弃,立刻把自己觉得最宝贵的东西先送给了卢弃。
“挺好的,老人家,您最近身体可好?”
卢弃把老奴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关心地问。
“好着呢,好着呢。”
老奴用力点头,又是憨笑。
卢绾清了清嗓子问:“萧相国让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噢,对了,您看我这脑子,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老奴尴尬地挠了挠头,望着卢绾拱了拱手说:“我家老爷想请燕王和世子到府上一叙。”
“请我和我儿子到你家做客?!”
卢绾眼中满是惊诧,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前两天为了把锦盒送进宫,他几乎要把萧家的门环拍坏了,也没能走进人家的院子。现在自己和儿子刚从宫里回来,萧何就急匆匆地派人来请他们父子去做客……萧何的为人卢绾是清楚的,也没听说他什么时候添了见风使舵的毛病啊!
卢绾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便望着老奴问:“你家主人不知道本王前几日找过他吗?”
“这个,肯定是知道的。”老奴表情尴尬地说。看来卢绾吃闭门羹的事情已经在萧家上下传遍了。
“那还……”
“好了,爹,咱们去了不就知道了嘛,您何必难为一名跑腿的老人家呢!”不等卢绾再问,卢弃打断了他。
随后,卢家父子稍稍准备了一下,便来到了萧相国府。
刚刚来长安时,卢绾曾经带着卢弃来过这里一回。当时萧何正在负责太上皇的治丧事宜,家里的人好像走马灯似的,熙熙攘攘,多的都有些拥挤。这次再来,全然不是那样。除了门口那七八名家丁,还有些宰相家风,别的地方则冷冷清清,半天也见不到一个人影。“萧何家这是遭遇什么变故了吗?”卢绾忍不住想。
“关门!”
卢绾和卢弃刚刚走入第三进宅院,萧何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眼前。随着萧何的一声低喝,连通二、三进宅院的木门关上了。
“给我把他们围了!”
萧何又是一声低喝,角落里呼啦啦窜出来好些丫鬟仆妇,家丁内眷,形成一个圈子后,把卢绾父子包围在了中间。
“萧相国这是何意?”卢绾看到包围他们父子的人中间还有萧棠儿,紧张之余,多少有些纳闷:“萧何这是在玩过家家吗?”
“我萧何要为大汉除害!”
萧何站在高处,衣袖一甩,阴沉着脸说。
“为大汉除害……这话从何说起啊?”
卢弃和卢弃对视了一眼,一脸的茫然。
“本相问你,今日你们父子是不是进过宫,见过陛下?”
萧何冷声问,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卢绾。
“是啊,是有此事,怎么,我们父子没资格见陛下吗?”
卢绾回望着萧何,眼中的霸气和蛮横渐渐被逼了出来。
“不是没资格,而是不应该。”萧何的眼睛眯了眯,冷声说:“秦是怎么亡的,我相信你卢绾一定有自己的判断。”
“暴秦,暴秦,秦当然死于暴政。”卢绾脱口而出。
萧何突然激动起来,用颤抖的右手指着卢绾说:“卢绾啊,卢绾,难怪你将卢生进献给陛下,还让他说什么黄帝乘龙,你是真不知道始皇帝海外寻仙,导致国政废弛,引发国库空虚啊!”
“这跟卢生有什么关系?秦始皇跟前又不是卢生一个术士,即使秦国真是那些术士祸害垮的,也不一定能轮到卢生啊!”
卢绾暗自嘀咕,联想到最近的遭遇,目光突然变得凶狠起来:“萧相国,您不会也想找个由头难为我们父子吧?”
“混蛋!你把我萧何当成什么人了!”
萧何一脸气愤,伸出来的右手剧烈抖动了几下:“我萧何做任何事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天下百姓能不能过上太平日子!”
“今天我之所以把你们父子诓骗至此,就是想告诉你们,让那个卢生离陛下远点,别想着法子给陛下讲什么寻龙访仙的事了!”
“大汉初立,天下还没有稳定,陛下要做的应当是如何让朝局稳定下来,让百姓尽快回到故土,恢复生产!”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