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人一进五楼就直奔药房,又迅速找到这些文件,阅读完后放归原处又迅速离开的话,五分钟虽然很紧张,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我原地蹲下,尽量不出现在药房内的玻璃视线内。思索着。
“这个人会是那个女孩吗?但女孩为什么不首先去看护士站的文件呢?那里的文件明显比药房内的更有价值。”
思路好像断了,但我并没有泄气,这说明此前阶段性结论出现了部分问题。不过,一个略显大胆的推论缓缓出现在我脑海里。
我走出药房,抓紧时间去护士站。
尽管我已经看过一遍那里的文件,但现在我需要护士站里的一些线索来验证我的大胆推论。
我压低脚步,迅速走出药房,在关上药房的门后,我来到护士站的办公台前。
上面的各个文件依然乱糟糟的摆放在桌子上。我看向那杯茶水,水蒸气已经缓缓消失,我再次伸手试探,发现茶水已经基本转凉。
与我数的时间差不多,我暗自点头,看向一旁的纷乱文件。
这些文件依然被人动过,尽管它们的排序仍旧与原来一致,但这些文件在桌上的布局与此前有了不少差别。
这与我在药房看到的情况不同,观看药房的文件的那个人十分谨慎,仅仅位置上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区别。
但观看护士站文件的人则随意许多,这个人只是大致调整了一下文件的顺序,远远没有做到药房那般细致。
我沉下心,那个大胆的想法缓缓成型。
现在,我需要立马回六楼。
就在我这个想法轰然诞生之时,那股恼人的晚间铃声再次响起。
静谧许久的耳朵重获新生,但我却没有半分喜悦,因为我明白,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要在铃声结束之前到达六楼,现在,只能用自己的性命为我的猜想做赌注了。
我迅速重新开始从1001开始数起,再也顾不上压低脚步,感受着风声簌簌在耳边刮过,我迅速从靠近护士站的楼梯冲上六楼,这边上去之后的第一间房号是6-18。
“铃声响起的时候我数到了2113,应该有些许的误差,我可能数的稍快,其次我是在铃声结束的时候才开始计的数,如果去掉这两个原因,两次铃声响起的间隔应该是在20分钟左右,误差最多几十秒,而铃声大概率是整数。所以,我没猜错的话,这个铃声会在每二十分钟响一次。”
思考的时间很快,我迅速跑上六楼,嘈杂的铃声里六楼仍旧死寂无人。朝着6-10冲去。
“也就是说,在5次响铃之后,我将彻底丧失五感。但现在,我连第三次响铃都不敢赌。如果失去的是嗅觉,那我还有机会 ...”
正想到这里,我已经走到了6-10门前,但就在这一瞬间,铃声戛然而止,我眼前一黑,无边的黑暗顷刻间笼罩着我。
我心里一凉,第三次失去的居然是视觉。
身处黑暗之中,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没事,尽管是三分之一的概率,但我仍旧有所准备,至少我已经走到6-10房门前了。”
“现在数到了1062,排除掉几秒的误差,铃声持续时间应该刚好在一分钟。”
我用双手轻轻抚摸着房门,直到摸到它的边框,便顺着边框靠在房门边的墙上,压低声音深呼吸,恢复此前因急速奔跑而失去的体力。
失去视觉尽管是一个坏消息,但我相信自己仍有机会。
我仅仅休息几十秒,便重新站起,现在我的处境非常危险,但现在也只能拼死一搏了。
我的左手在门上静静抚摸,直至抓住门锁。
我用左手紧紧摁住整块门锁,另一只手死死摁住腹腔,靠在门前压低声音说话。
“齐花溢彩,我是秦阳。”
尽管我听不见任何回应,但说出这句话后,我眼里浮现出前所未见的凶狠,静静等待四秒,我以同样的方式说出了下一句话。
“我...找到办法了。”
接下来,便是十分煎熬的时间。
心里默数着的四位数在逐渐延长,我却没有丝毫办法,只能保持着这个姿势继续等待着。
仅仅20秒过去,但我感觉已然过去了一个世纪。
就在这时,我的左手敏锐地感觉到门锁正在轻微发颤。
等我的左手手察觉到门锁出现较大的震颤之后,我迅速压下门把手,将大门推开一条缝隙。
紧接着是一股几欲使人晕厥的浓烈恶臭,这次的味道是我所闻到过最浓烈的一次。
但我不惊反喜,我迅速抬起开门的左手,一把抓住门内的那一只手腕。
抓到了!
我没有停止,而是接着用身体将房门完全推开,狠狠将手腕扯到自己怀里。
接着左手沿着手臂迅速向前,抚摸到十分单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