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有喝有火烤,如此过了三天快乐生活。
这几天院里比较平静,没人跳出来搞事情。
林清家的菜和肉都吃光了。
本来林清打算去找娄晓娥借一点,只不过他们回娘家了还没回来。
至于找院里其他人借,林清想都没想过。
人呐,骨子里贪图舒服贪图享乐。
过惯了有肉吃的生活,再回去吃酱油饭,吃玉米糊糊,林清和三个妹妹都接受不了。
林清兜里有钱,想着去外面买点肉菜回来。
不过现在是票据时代,买什么都要票,买肉要肉票买菜要菜票。
买自行车要自行车票,买收音机要收音机票。
甚至小到肥皂,买线都要票。
林清手里虽然有钱,但没票就等于一沓废纸。
活人总不能被尿憋醒,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林清的父亲生前是供销社的采购员,林清就想着去供销社碰碰运气。
看能不能和供销社的人攀攀关系,从供销社搞点吃的回来。
再顺便打听一下工作上的事。
林清的父亲去世后,按当时的规定,林清可以顶他爸的班进供销社上班。
林清刚好满十八岁,达到了工作年龄,按理说应该是可以去供销社上班的。
实际上是不是这么回事,得去供销社问问才晓得。
林清简单的吃过早饭,叮嘱妹妹按时加煤,别把火搞熄了,然后就出门了。
外面还跟之前一样,依旧下着雪,天气还是很寒冷。
这个年代因为环境没遭到破坏,冬天的雪下得又大又久,要等立春了才开始转暖。
林清就一件冬衣,出门还是穿着他那件打着补丁的破棉袄。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穿着一件破烂衣服,严重拉低林清形象。
林清一米八,面貌清秀英俊。
因为有病在身又营养不良的缘故,看上去苍白且瘦。
尽管如此,还是挡不住他的帅气。
虽然只穿了一件破棉袄,但林清并没觉得有多冷。
这几天,他又喝了两次灵泉水,感觉身体又恢复了不少。
不光身体逐渐好起来,嗅觉听觉视觉感知能力都得到大幅提升。
要不了多久,林清就会脱胎换骨。
林清踩着积雪,往院外走去。
刚到前院,就看见阎埠贵在大门口来回踱步。
阎埠贵是院里的“门神”,没事喜欢在门口待着。
见到手上有提着东西的邻居,就凑上去聊两句,借此机会捞点好处。
多少无所谓, 哪怕只是一把花生,阎埠贵都会开心收下。
只要能算计到,阎埠贵便心满意足。
因为之前的事,阎埠贵老担心自己会染上肺痨病,整天忧心忡忡的。
“三大爷,又在狩猎啊?”林清走近了,笑着打趣道。
阎埠贵戴着顶老年护耳帽,双手揣在袖子里道:“林清,别瞎说。”
“屋里太热,出门透透气。”
“这么冷的天,你到哪里去?”
阎埠贵为了捞点好处,站在外面鼻子都冻红了,真是不容易。
林清停住脚步道:“家里没菜吃了,出去买点菜。”
阎埠贵扶了扶粘着胶布的眼镜腿,摇摇头道:“别去了,大过年的菜场不开门。”
“别说菜市场,鸽子市都没人。”
阎埠贵除了钓鱼、养花、捡垃圾之外,还喜欢去鸽子市淘东西。
为了省一两毛钱,可以和卖家砍价砍一下午。
一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就遭人嫌。
鸽子市的人给阎埠贵取了个外号,叫他“阎老抠”。
因为太抠门,鸽子市的人没人愿意跟他做生意。
林清想想也是,大过年的人人都在家里过年,谁愿意开门做生意。
“哎,家里一点菜都没了,即便没开门,也去碰碰运气吧。”
“那倒是。”阎埠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眼珠转了转问道:“买菜要菜票,你有票么?”
阎埠贵对林清家的情况比较了解,猜测他只有钱没有票。
林清摇摇头,如实的说:“确实没有票,不说了出去碰碰运气么。”
阎埠贵嘿嘿一笑,眼镜片闪了闪光说道:“我就知道你没有票。”
“没票你还去干啥,去了也买不到东西。”
“你要买啥菜,我家有大白菜、小白菜、萝卜、土豆、辣椒。”
“你想买的话,我卖一点,不过价格嘛,得比市场上的稍微高一点。”
上次阎埠贵和林清做煤球生意,尝到了甜头,又想和他做生意捞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