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围议论,太子端起酒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四皇子的脸上,也是一副看戏的表情。
“废话真多,有本事就在诗词上发挥,今天是文会,不是斗嘴大会!如果唇枪舌剑可以伤人,让你们这帮鸟人去前线拼杀就行了!”
宁凡冷笑如常,旁若无人地坐下。
周围又是一阵嘘声,但是宁凡却丝毫不理会。
宁凡的一番讽刺,有廉耻之心的都低下了头,完全没有的,则是都是目露冷光。
“六皇子,听你的口气,你在诗词上似乎也颇有研究了?”
作为大康第一才子,白文元第一个开炮。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你若是不服,就来呗!”
宁凡朝着白文元轻蔑的勾了勾手指。
他早就看这个白文元不顺眼了,眼珠子动不动就往萧铃汐那边看,这让宁凡忍无可忍。
萧铃汐,那可是他将来预定的老婆!
怎么能容忍他人染指?
就算是看一眼,都不行!
更何况这个白文元,涂脂抹粉惺惺作态,乍一看是名士风流,其实就是个娘炮加伪君子!
“你!”
“真是有辱斯文!”
白文元气得手都在发抖。
“那好,我白某人今天就奉陪到底!”
“刚好,本今天要七步成诗,就劳烦如烟小姐排曲伴奏!”
听到白文元这么说,宁凡这才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绿裙少女。
冷冷清清,带着面纱,虽然看不清面孔,但是身段却给人一种凌波仙子的感觉。
“好!”
柳如烟朝着白文元看了一眼,脸上的神色没有任何波动。
随即,纤细的手指拨动,身前的琵琶就演奏出一曲柔柔的曲子。
而此时的白文元则是站起来,一步一步往前走,声情并茂的开始吟诗:
独守空房中,
思念远征郎。
泪眼望天涯,
何时归家乡?
……
“好!”
“白公子好文采!”
“呵呵,不错!”
白文元声音一落,琵琶应声而止。
周围,更是一片轰然叫好。
宁凡一阵无语,这也叫诗?
这个时代的人,水平也太次了吧!
不过转念一想,宁凡又露出冷笑。
周围这些叫好声中,又有几个是真心的?
恐怕捧臭脚的居多吧?
“你们歇歇吧!”
“一群土鳖!”
“这也叫诗?”
“老子听得耳朵都要吐了!别念咒了,行不行?”
宁凡不耐烦的说道。
“你!”
“真是粗鄙之人!”
“呵呵,棒槌就是棒槌,懂得欣赏么?”
听到宁凡如此狂妄,周围又是一阵嘲讽和愤怒的控诉。
奈何宁凡皇子的身份,使得谁也没有资格把宁凡从这里赶出去。
所以这些人只能干吆喝,却根本做不了什么。
“呵呵,萧小姐,今天文会的主题是什么?我来得晚,我也来一首吧!免得有些人背后嚼舌根不停,叽叽歪歪的,让人心烦!”
宁凡看向了萧铃汐。
萧铃汐一直都表现得很冷静,像是一个邻家少女一样,默默地坐在一旁听着。
此时听到宁凡发问,萧铃汐柔柔一笑道:“六皇子殿下,今天文会的主题,是围绕着前线战事,我倡议大家吟诗作对,为前线战士壮声威!”
“好!”
“看来萧小姐不止是人生的绝美,就连这心肠,也不是一般女子能比拟的!”
宁凡端起桌子上的杯子一饮而尽,随即就站了起来:
烟笼寒水月笼沙
夜泊平湖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
隔江犹唱后庭花。
……
一气呵成!
一首诗吟罢,全场落针可闻。
众人伸长脖子瞪大眼睛,仿佛从来不认识宁凡一般。
这个传闻中荒唐的六皇子,这首诗真的是他所作吗?
商女不知亡国恨,难道不是在讽刺柳如烟?
隔江犹唱后庭花……
哎呦,这真的不是在讽刺白文元?
靡靡之音,婬词艳曲?
“就算是讽刺,这首诗,好像真的很好!”
“是啊,这首诗堪称千古佳作!”
“真没想到,这棒槌也会作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