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姜肆刚起床正准备出门便传来楚凝的声音
“姜肆,起来了吗?”
姜肆打开门,楚凝身边一位身形窈窕,气质婉约的美貌女子。
思索片刻之后,姜肆立刻拱手道:“师傅,弟子姜肆!”
杨素瑶摆摆手道:“你这孩子倒是聪慧!不必拘谨,我不曾教你什么,顶多算是不记名师徒。”
“凝儿,去上壶茶,我有些事和你们说。” 杨素瑶走入房间。
姜肆随着杨素瑶进入房间。
杨素瑶指了指凳子“坐下聊!”
两人相对而坐,杨素瑶率先发问:“这些日游历感受如何?”
姜肆老实作答:“不太好。”
“在朱阁镇之时为何贸然出手?是出于正义还是想把余粟引出来?”
“两者都有。”
“陆无忌那小子告诉你有人暗中保护你们?”
姜肆默不作声。
“余粟已经死了,你的冲动让他提前走上了这条路。”
尽管姜肆早已从余粟话语中猜到个七七八八,可没想到那么快。姜肆此刻心里犹如遭受重锤,懊恼不已。
还没等姜肆从震惊与自责中缓过来,杨素瑶又扔出一个重磅消息呢
“前日在东海,当世最顶尖几人还有死而复生的曾经天下第一人司马亓一起围杀傅清辞,司马亓当场死的不能再死,其余人也死的死伤的伤。”
说到这杨素瑶柳眉紧蹙盯着姜肆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傅清辞重伤垂死不知所踪。”
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以后杨素瑶才悠悠开口道::“说这些并不是为了伤感。你的身世和这次的恩怨都很复杂,等确定傅清辞日落西山后,你就要面临无穷尽的追杀。”
“所以江洲你们恐怕是去不了,现在唯一能护你周全的地方就是稷下学宫。”
“老师如今在哪里?”姜肆追问
杨素瑶落寞的摇摇头:“不清楚,不过他就算不来见我,也应该会来见你。”
“那楚师姐呢?”
话刚刚出口,正好楚凝端着一壶茶走进了房间。
听到姜肆喊自己名字,楚凝眼神疑惑的看向了杨素瑶。
“你楚师姐要在这边等一个人,我跟你一同去学宫。”
姜肆楚凝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楚凝满脸疑惑道:“师傅,我要等谁?”
“宋官洲”
昨夜楚凝已经把路上发生的事一一和杨素瑶讲述过,姜肆摸不着头脑,楚凝在一边解释道:“就是我们路上遇上的那个老头。”
“对了,你还踹了他一脚。”
楚凝忍住笑意,姜肆满脸黑线……
杨素瑶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先前余粟一路暗中保护你们,江州目前已然争斗四起,要不了多久估计皇朝就要定都在江州。”
“江州陆家目前处境不妙,你们过去还凭空增加负担。”
杨素瑶突然想起一事对姜肆说道:“你把那玉皇经拿出来看看。”
姜肆没有迟疑从怀中掏出书册放到杨素瑶面前。
杨素瑶伸手在桌上翻阅了几页便又合上说道:“这玉皇经乃是道家最珍贵典籍之一,已失传几十载,想修成着实不易,你若是能在四十岁之前修成玉皇印小成,那都是天人之资。”
“这法门连同《黄庭经》《金刚经》《楞严经》在内,非大功德,大气运悟性绝顶者不可修,你修行时切记不可急于求成,倒行逆施。”
“至于你想练剑或是其他都可随意,一法通万法通,一个道理。”
说完杨素瑶转头对楚凝说道:“你且随我上街买点吃食,宋前辈这两天估计就会到,给他准备一些。”
“姜肆你且好好看看这经书,我们去去就回。”
两人出门而去。
玉皇经通篇五百余字,有些字句晦涩难懂。
姜肆不知不觉低声诵读起来:“上药三品,神与气精……”
稷下学宫一处水榭内,郑夫子对面坐着一名身形清瘦,面如金纸的男子。
郑夫子面色复杂盯着男人问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傅清辞面色如常:“司马亓这一手截人气血的手法太过歹毒,我已生机断绝,除非以同样的手法截取他人气血为己用,但这也是饮鸩止渴。”
郑夫子轻叹一声,此等丧尽天良的歹毒手段,他傅清辞即使要暴毙当场也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念想。
“那司马亓?” 郑夫子担心此人又死而复生。
傅清辞轻描淡写道:“彻底死绝,头颅被我捏爆。”
这话听得郑夫子心惊肉跳,曾经的当世第一人硬生生被捏爆头颅,这传出去怕是风头要盖过圣师。
傅清辞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