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澜江的态度已然颇为缓和。
赵堂主注视着上官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困惑,这位佳人缘何会觉得血洗金水帮之人颇具善意?
果然,情人眼中尽是美好。
然而,那小女娃因上官芷的容颜而暂缓了恐惧,听闻此语,身子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卓澜江目光在上官芷身上停留片刻,从衣襟内取出蜜饯,递向小女孩:“这是蜜饯,送品尝。”
小女孩眼中闪过一丝渴望,看着卓澜江手中的蜜饯,内心挣扎着想要接过,却又心存畏惧。
三姑娘微微一笑,冲着卓澜江轻轻摇了。
卓澜江眼中流露出些许遗憾,点头过后,收起了蜜饯。
然而,上官芷却毅然决然地夺过蜜饯,硬是塞进了那位三姑娘的手中。
“请尽量品尝。这蜜饯价值不菲,或许你们一生仅此一次机会享用。我不希望我的好意遭到任何拒绝,你们懂了吗?”
她的语气让小女孩身体颤抖,对这个姐姐产生了恐惧。
三姑娘眼中闪过一抹怨恨,但很快隐去,轻拍小女孩的背说道:“别担心,那位姐姐只是在开玩笑。”
上官芷开口道:“我有些问题需要你的回答。”
三姑娘带着一丝讽刺地回答:“原来银雨楼盛大地拘禁我们半日,只是为了方便上官小姐的提问。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再晚我的冰饮就要化了。”
听到这番话,卓澜江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显得有些愧疚。
上官芷从钱袋中取出一枚金币置于桌上,“这枚金币是否可以买下冰饮?”
三姑娘不以为然地回应:“足够了,实际上还绰绰有余。不过我们这些依靠体力谋生的人,与上官小姐这样的贵胄人士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她坚决地退回了那金光闪闪的财物,坚决地摇头,表示自己无法接受。
“我早已说过,我不希望听到任何拒绝的话语。你听到了吗?”上官芷的声音突然高扬,眼神中充满了狠厉之色。
“上官小姐,你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吧。”
上官芷凝视着她,问道:“我想了解的是,你父亲,也就是强叔,他的案件中,你们是否有仇家?”
三姑娘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们整日忙于冬日采冰,储存冰块,处理各种日常琐事,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结怨。”
在其他问题的询问中,这个年轻的女子并没有获得更多的线索。强叔似乎并没有与其他人结下梁子,甚至她连自己父亲的尸体都没有找到。
墓土未干,四周已迭起异象,动物们的尸体如同一座座未经整理的小丘,横陈于野。而随着夜幕的降临,村中灯火逐渐黯淡,生命的灯火亦随之熄灭。县令应对此无策,只能寄望于古老的传说,妄图以人命献祭,安抚那潜伏于暗处的恶蛟。
上官芷,虽不通于刑名之学,然其经商的头脑,令她对世事赋予了双重目光。
每一件事皆有其潜在的动机,更何况是夺取人命的暴行?难道这背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疯狂?
讯问完毕之后,上官芷仅需记录下强叔案件的证言,完成其使命,将证词送往县衙,交至潘樾之手。
卓澜江站在马车旁,眉头紧蹙,语气中带着几许责备:“你这样做,不怕损害了自己的声誉吗?”
上芷却淡然一笑,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何须畏惧?无论我成为何样,我兄长必不会弃我。在这纷扰世间,唯有兄长对我的关怀,是真挚而无私。”
“我郑重声明,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毫无虚假。”
她重获新生,不再迷恋潘樾,不再因他而勉强自己吞下那些令人作呕的东西,不再需要以换脸和杀人为代价。
然而,她仍然是那位首富之妹,拥有足够的资本嚣张。面对那个卖冰饮的女子无理的嘲讽,她不再像以前那样轻易动怒。
显然,那些毒物对她的影响远超乎她的想象。
最近,她的身体状况明显好转,对事物的看法也变得不再那么极端。
“上官府的大小姐心情愉悦,是否愿意赏光与吾共饮,畅谈心事。”卓澜江坐在马车内问道。
“正合我意。”
于是,二人一同前往醉香楼,品尝美酒,开怀畅饮。酒足饭饱之后,卓澜江便护送着上官芷到府上,并将卖冰饮的三姑娘的证词亲手交给了潘樾。
今日,潘樾与杨采薇一同前往命案发生的荒僻之地,此地人迹罕至,死者绝无可能至此。
忽见河中跃出一怪物状似蛟龙,船上众人惊慌失措,大声呼救。潘樾一心追捕那怪物,却遗憾未能将其擒获。
随着夜幕的降临,再次上演了一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悲剧,一具尸体漂浮在水面上,其死状与灯会案件中的受害者如出一辙。这起令人震惊的事件,引起了当地民众极大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