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人硬给她头上扣的罪名,叶兰亭完全不知道。
今天学校不上课,按道理来说她要去地里做活。
这倒不是沈家沟搞得幺蛾子,而是岐县任何一个大队都是这样的,无论老师还是学生,上午上课下午干农活,叶兰亭和齐敏自然也不能例外。
前几周叶兰亭都是跟着他们一起,但这周沈旭初正好有空带黄大爷去镇上看病,她有点不放心,想要跟着一起去。
村长想也没想的直接同意。
搞得叶兰亭还有点莫名其妙。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村长眼里她干别的什么都很厉害,唯独这农活干的实在是瞧不上,与其留着她在地里瞎忙活,还不如放她去用得着她的地方。
于是一起去镇上的队伍一夜壮大,变成了黄大爷、沈旭初、她和林秋声。
这个年代人都没几个爱睡懒觉的,叶兰亭的作息早就跟着其他知青调整过来。
也因此几人到镇上时天才大亮。
镇上平房居多,两层楼的医院在这里格外显眼,即便四人都没来过这里,还是很快找到了医院。
走进医院大门时,黄大爷有些不自在,周围人好奇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还好是被沈旭初搀着,要不然他得走出个同手同脚。
黄大爷不自在,周围人也好奇,看着这阵仗这大爷怕是得了什么绝症,可大家都没见过哪个绝症病人看起来精神抖擞的。
叶兰亭仿佛根本感受不到他们的注视,自顾自的找护士打听。
起初她是想直接去急诊室抽出积液的,可哪家医院的护士敢在没有医嘱的情况下胡乱答应他们的要求,四人不出意外的被轰去看诊。
医院里拢共四个办公室,两个排着长队,还有一个是药房,于是带着他们走进了第四间
办公室。
里边坐着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胸牌上写着‘王庆发’三个字。
叶兰亭进门时他脸上笑开了花,当看到后面走进来的是三个大男人,顿时拉长了脸。
“有什么病。”
明明看诊的是黄大爷,他的眼神却直勾勾的看向叶兰亭。
见状沈旭初也只是接过话头,把黄大爷的症状和他们的猜想一一告知,顺带挡在了他和叶兰亭中间。
沈旭初做的很明显,王庆发也看出端倪,脸色愈加不满,鼻子里也喷着热气,连话里都带着刺。
“你说怎么治就怎么治?你是医生我是医生?”
叶兰亭挽起袖子,状似无意的在王庆发眼前晃了晃手上的手表。
手表在这个年代可是奢侈品,更何况叶兰亭手上那只看上去就很精巧,这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你家里还得有关系。
王庆发刚才只注意到眼前的女孩青春靓丽,这会儿看清她和身后男人的穿着,才暗暗后悔,这两个看起来就是惹不起的主。
可他的医术都不能用有限来形容,要不是他亲舅舅在中心院管事,他根本就没可能进这里。
明明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他是个只拿钱不干事的主,偏偏今天碰上这两个有关系的愣头青,直接进他的办公室。
王庆发怕给自己舅舅捅娄子,只能硬着头皮做检查。
东按按西摸摸,还假模假式的拿起桌上的手电筒检查了黄大爷的嘴巴,故作遗憾的告诉叶兰亭:“回去吧,大爷这辈子就这样了,你们别折腾他了。”
黄大爷满怀希冀的来,突然听见这么一个消息,说不沮丧是假的,但他还是强撑起笑容,安慰其他三个年轻人。
叶兰亭和林秋声交换一个眼神,也没说话,搀着黄大爷就往外
走。
刚走到医院门口,沈旭初还是没忍住,压低声音问兄妹俩,“老黄这病……”
叶兰亭翻了个白眼,有些生气的说:“走走走,去县里的医院看,这庸医,看病都不会,你还指望他干什么?”
林秋声也跟着义愤填膺,“就是就是,小妹走进去他全程色眯眯盯着小妹,那一套检查应该是他会的所有东西了。”
黄大爷和沈旭初还没说话,旁边一个黑瘦黑瘦的男人走过来搭话:“是说的王庆发吧。”
见他们都有些疑惑,男人才解释道:“就是那个看啥子都说没得治的男医生。”
林秋声着急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男人聊起来,“他就是想多收钱,在医院里头告诉你没救,你看那边那几个,就是他的同伙,到时候找你搭话,说有人能治。”
男人话还没说话,林秋声狐疑的看着他,男人连忙摆手,“我可不是,我不挣那个短命钱。更何况我老娘就是在他手上治死的,现在我有空就过来蹲到,能劝一个是一个。”
林秋声还是不太相信,仔细打量着他。
男人也不在意,继续说着他知道的‘事实’。
在他口中王庆发原本是远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