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家都还担心叶爷爷的身体,早早的起床。
没想到他比大家更早起床,这会儿已经吃完早饭,在窗边看报纸。
“爷爷?”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他能这么快从昨天的情绪中走出来,好奇的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叶爷爷收起手里的报纸,开口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叶家人没那么脆弱。”
叶兰亭她妈妈一脸怀疑的看着面容憔悴的老爷子,脸上写满质疑,“爸……”
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门外的声音打断,是四舅舅回来报喜的,“兰亭,自……”
叶兰亭的四舅舅是家里养不起了过继来的,即使随了叶家的姓,家里的孩子依旧喊他四舅舅。
早些年四舅家的那些事,多少是经林老爷子的手办的,即使是公事公办,林老爷子也拉了不少埋怨,是以这次葬礼大家十分默契的没有通知他。
看着家里齐整整的人们,他一时间还不太适应,生生把刚才的话转了个弯,“自
行车买着了。”
叶爷爷皱着眉看向叶兰亭,“你要买自行车?”
“买啊,她那边到县里不方便,让我帮忙看呢。”四舅舅脑子转得快,生怕叶兰亭说漏嘴。
“把我那辆带回去不就得了,一辆自行车花不少钱,你俩过日子别太大手大脚的,能省则省。”
叶兰亭假装听话的点着头,心里悄悄给四舅舅竖了个大拇指,“行,我们也就去县里用用,马车不一定赶得上,队上倒是有牛车,也不好意思总借。”
她倒不是贪叶爷爷这辆车,万一她一拒绝又被大上勤俭节约课,难保不会说漏嘴。
沈旭初站在一旁听着三代人的对话,默默把这些话记在心里,以后还得和叶兰亭一起圆谎。
四舅舅打着哈哈,让家里悲伤的气氛散去不少,叶爷爷明天还要上班,昨天身心疲惫,实在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恢复,十分难得的在白天回屋里休息了。
叶爷爷没进去多久,一群人就围着叶兰亭逼问她自行车的事情。
“爷爷心情不好没多注意,我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和四舅舅两人就快上手比划了,老实交代到底求四舅舅帮你干啥了?”
她干的事算不上什么秘密。
至少林秋声就从来没有对家里人隐瞒过,正好趁着这次机会把她最近做的事和盘托出。
她做的事算不上太过离经叛道,但与本本分分的叶家家风相比,实在是不应该。
“你不怕被抓吗?”在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一个女声突然响起,是二姐。
“我会小心,而且要不了多久就要变了。”叶兰亭伸出手指朝天上指了指。
听她说政策要变,所有人的眼光齐刷刷的聚在幺叔身上。
原因无他,他是家里最有可能第一个得到这种消息的人,一般从他嘴里出来的话大概率在不久后能得到验证。
幺叔无奈的点点头,“我得到的消息还只是在讨论阶段。”
幺叔知道这个消息很正常,大家好奇的是,叶兰亭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就在大
家以为她会说出什么惊天大秘密的时候,叶兰亭淡定的从抽屉里拿出纸笔,开始写写画画。
“咱们这些年和这边儿关系紧张,反而和海那边关系缓和不少,能看到的例子从隔壁变成海对面,咱现在和平日子也过了不短的时间,经济发展可不就是重中之重?”
“为啥咱们一定要学别人?”
“学不是一个坏词,现在的经济类型数来数去也就这么几种,有其他国家帮我们先尝试过,我们再把它拿过来、本土化,不是更省时省力少走弯路吗?”
“可对面是资本主义国家,我们可不能走他们的路。”
“路不同,方法不一定不同,伟人都说了:黑猫白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咱们也不能一味的排斥他们,要师夷长技以制夷!”
“白猫也不能不分好赖的学吧。”
“所以我们要在他们的经验上,根据自家国家的情况采用合适的方法。”
二姐心里还犯嘀咕,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却被打断。
“你这
些都是自己琢磨的?”幺叔有些惊喜的看着面前已经长成大姑娘的叶兰亭。
“差不多吧,我不太懂这些,只能把自己的见解说出来。”
幺叔欣慰的拍了拍叶兰亭的肩,他能听出来叶兰亭对这些算不上多了解,但说的这些问题确实是现如今切实存在的。
“那按照你的见解,你要怎么解决现在的困境?”
“这事我不太好说,只感觉现在这种吃大锅饭的情况不太适合我们,容易限制大家的创造性。”
叶兰亭可不想逞一时之快,被当成怪物抓起来研究,本就将她后来从政治、历史上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