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不是学校出问题,是徐小凤在学校出了事。
听到这话,叶兰亭顾不上其他,急匆匆的往徐小凤家赶去。
从回到沈家沟,叶兰亭一直感觉有些怪异,但说不上是什么原因。
起初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家里呆习惯了,突然回到这里一时间有些不适应而已。
一时忽略了平日里有些喜欢粘着自己的那个小姑娘。
难怪,他们回来之后,村里大部分人都见过面,只有徐小凤始终没有出现过。
但那时候叶兰亭想要办的事太多,一时没空出时间去看她。
推开徐家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瞬间袭来。
要不是赵队长说徐小凤只是受伤,她都要以为这里发生了凶杀案。
原本养在徐家的鸡鸭都在民族年之前被叶兰亭带回了沈家养着,加上院子里早就被冬雪覆盖看起来十分可怜的大白菜,整个屋子呈现出诡异的宁静。
屋内的徐小凤像是听见外边的动静,扶着墙慢慢从屋里走出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叶兰亭惊讶的睁大眼睛。
徐小凤的头上包着十分刺眼的纱布,因为太长时间没换,颜色已经泛黄,身上的衣服单薄到难以御寒不说,甚至还有已经干掉的血迹,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发现来人
是叶兰亭,她有些难堪的想回去披件衣服,但一想起自己那些衣服都被表舅妈带走,只好站在原地低着头用力搓着衣角。
看到徐小凤的样子,叶兰亭的怒意难以掩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那几个字,“谁干的?”
听她问话,徐小凤的头垂得更低。
“抬起来,还想让自己更难受吗?”
叶兰亭本想帮徐小凤收拾点东西再去医院检查、换药,环顾四周才发现,徐家早没了年前温馨的样子。
家里的桌椅被砸的稀巴烂,黄土垒的墙壁也有了裂痕,仔细观察还能看到角落里没有收拾干净碗盘的碎片。
就连平日里挂在门后的竹篮和背篓都被暴力破坏。
叶兰亭想不出到底是谁,会这样对一个小姑娘,到底是多大的仇?
赵队长刚才也说不认识来找事的那帮人,只能肯定都不是周围几个大队的人。
那天,徐小凤一个人闲来无事便跑去学校,想着打扫打扫卫生,也方便老师和同学来上课。
没想到才打扫了一间教室,便有一帮男男女女把教师大门拍的框框作响。
整个教室就她一个人,徐小凤被吓得不行,抱着扫把蹲在角落,尽量躲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一行人边拍门边骂,由于太过害怕,她
也只听了个大概。
门外的人是她从没听过、见过的表舅和表舅妈一家。
据他们说,是爸妈之前借了他们钱没还,原以为徐家没人了只好作罢。
年前凑巧从一个抱着孩子的单身女人口中听到徐家还有徐小凤的事,再也坐不住,着急忙慌的跑来要钱。
徐小凤皱着眉听他们胡诌,她的爸爸妈妈不是那种会到处借人钱的人,即使实在有难处要借钱也不会找远到她都没听过的远亲。
原本因为打扫变热的身体,因为长时间不活动和惊吓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也因为如此,徐小凤完全忘记她刚才为了给教室通风打开过窗户。
那些人从窗户爬进来的时候,徐小凤躲的位置刚好把她困在墙和门之间,等她想要起身跑的时候,已经被几个人堵在墙角。
听见里边已经堵到人,几个妇人也从窗户爬了进来,“孙强你们把她堵到,不行就给她两下。”
为首的正是女人口中的孙强,他一脸凶相的冲徐小凤叫嚣着还钱。
见她不说话,刚才喊孙强的那个女人率先朝她踹了一脚,“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要是不还老娘今天就打死你!”
徐小凤清晰的感觉到自己额头有血渗出来,抬起手往头上一抹瞬间疼的龇牙咧嘴
。
看着眼前的‘债主’和完全被堵住的大门,徐小凤心一横,就算是死也要把爸妈身上这盆脏水擦干净。
想到这里,她抬起了从刚才就低着的头,直视眼前的女人厉声问道:“你们到底是要人还钱还是要来抢钱?”
“你个死娃娃敢给老娘打胡乱说,看我不弄死你。”女人被气急了,又上手打了徐小凤几下。
“你就算打死我,我爸妈也没找你们借钱。”
“呸!那老娘手头的借据是狗写的!”
说着女人把借据在徐小凤面前晃了晃。
她被好几个人按着,女人根本不怕她抢借据。
徐小凤看着眼前的借据,有些拿不准,上边明明白白的写着她爸妈的名字,可她对父母的字迹毫无印象,无论借据是真是假,她都认不出来。
但没一会儿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