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栀没有反驳，但陆芽芽却被人抓住了。
陆羡尧那张漂亮的脸上，带着阴沉，“陆芽芽，谁允许你打她的。”
陆芽芽虽然害怕他，但内心还是被气愤包裹着，她一把甩开钳制，朝着宋栀道，“你都已经去了宋家，能不能就别回来了？”
“你不是都装死了吗？就不能当自己是真的死了？为什么要把奶奶牵扯进来。”
“宋栀，你未免也太自私了。”
“啪”的一声，陆芽芽被打了一巴掌。
陆羡尧表情很恐怖，“陆芽芽，你了解我的，我不喜欢别人忤逆我。”
陆芽芽捂着脸，表情很愤怒，却又害怕陆羡尧，只能跺了跺脚，硬是把嘴里的话给咽了下去。
“她说得没错，如果不是我，奶奶也不会死。”宋栀淡淡的声音，在这无人的走廊里荡漾开来。
连空气，都感受到了她的悲伤。
陆羡尧立马走过去，扯了扯宋栀的衣服，“小栀儿，你别听她胡说。”
在他看来，人总是要死的，怎么死都一样。
只是他没敢这么安慰宋栀，他怕自己被她打死。
当年，他养母死的时候，他可是一滴眼泪都没留。死亡对于他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我没有胡说，她回到宋家之后，有回来看过一次奶奶吗？她还不是沉溺在富贵的生活里，已经忘了我们这些穷亲戚了。”陆芽芽还是忍不住，鼓起勇气，不满地说道。
“富贵的生活。”宋栀冷笑了一声。
她抬眼，“这富贵的生活给你，你要吗？”
陆芽芽抿了抿嘴。
她其实心里也清楚，宋栀在宋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几次三番遭到危险，差点死在江城。
可是她就是气不过，凭什么奶奶要因宋栀而死。
其实，她更气不过，凭什么宋栀可以是千金小姐。
当初，她求着江时序把自己带到江城，参加宋栀‘葬礼’那一次。其实她就是想看看，堂堂江城首富宋家，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看了之后，她产生了阴暗的想法。
她觉得，是宋栀压不住这富贵。
如果被接回去的是她呢？她一定对宋家人百依百顺，绝不对给他们添麻烦。
若是宋栀知道她的想法，定会觉得她还是太天真。
上辈子的她何尝不是如此，最终呢？不还是死在宋家人手里。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当初你为什么不让我代替你回宋家。”陆芽芽一个没忍住，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宋栀盯着她，看得陆芽芽背后发毛。
陆羡尧也凛着眼神，语气发冷，“陆芽芽，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我不是，我瞎说的。”陆芽芽立马摇头。
“最好如此。”陆羡尧淡笑，那笑容就像是他养母死那天，他露出的笑容一般。
陆芽芽猛地一抖。
她下意识的转移话题，“奶奶怎么办？葬在哪里？”
“带回去，魂归故里。”宋栀道。
她还要林紫珠陪着奶奶一起入葬。
陆芽芽这下没有反驳，这江城固然繁华，但对于奶奶来说，太脏了，还是回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