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事,其实许芳莹早就想要谢谢这个堂姐,只是许芳华当时已是谢家妇,也不好经常回许家,所以才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今日倒是在别人家寻了个角落道了谢,许芳莹觉得也算是了结了自己一桩心事,轻松许多。
“这威信侯府的赏梅宴可未必好赏,你自己掂量着些,差不多礼数到了,就可以回去了。”
“知道了,三姐。”
姚沁胳膊上的伤疤还是很明显,只是比起刚出事那会儿好了许多,而且她手背上的疤痕已经不怎么明显了,再上一些脂粉遮盖,基本上看不出来。
其实佳宁县主原本的意思是想着等到了三四月时,再让姚沁出来见人的,那时她的伤势应该也就控制得差不多了。
但是奈何姚沁一直患得患失,总担心自己的未婚夫再上门退亲,佳宁县主也是无奈,只好筹划了这场赏梅宴。
赏梅宴请的都是女眷,定国公夫人自然也在其中。
最主要就是给这位夫人看的,其它人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果然,冯夫人以及长乐郡主见到姚沁面色如常,露出来的十指也都修长如玉,原先心底的那些疑虑也便打消了。
其实,冯啸娶
回去的娘子长什么样子,冯夫人并不在意。
她在意的,主要还是亲家的家世。
威信侯嫡女嘛,这身份上是足以匹配自己的儿子的,而且冯夫人脑子也清醒,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品行的东西,还能指望着天之娇女来嫁他不成?
姚沁这样的倒是刚刚好,家族也有几分势力,又是侯爵人家,还有一位佳宁县主做继母,所以冯夫人还是很看好这门婚事的。
原先主要就是担心姚沁毁容或者是伤了身子,如今见其一切安好,便不再有其它顾虑了。
长乐郡主倒是往谢初夏的方向多看了几眼,借着低头饮茶的动作,将眼底的那抹恨意给掩去。
姚沁手背上的疤痕虽然淡了,但是胳膊上的疤痕却是不可能淡成如此的。
一是因为胳膊上的伤势太重,二来,手背是不需要再遮盖的,天天涂药后晾着即可,而她的胳膊则是需要天天穿衣来回摩擦,多多少少受些影响。
“多谢初夏妹妹为我配制的药膏了,若不是你,我也未必敢站于人前。”
姚沁不傻,如果不是因为那药膏有效,就凭着她手背上的疤痕,她也不敢出来见人,实在是瞧着就恶心。
“姚
二娘子不必客气。县主也是付了酬劳的,再则,那药膏的效果虽然不错,但是对于你胳膊上的疤痕,怕是效果有限。”
“无妨,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我会按时涂药,还请初夏妹妹能继续为我保密才是。”
“姚二娘子放心,我不是多嘴多舌之人,只要管束好你身边之人,我相信不会有什么流言传出去的。”
姚沁的脸色微僵一瞬,便又笑着道谢。
谢初夏知道姚沁在威胁她,她同样也没想着忍让。
不过是攀上一个定国公府,何至于此?
赏梅宴上的饮食与平时也没有什么不同,倒是多了一道以梅花做食材的点心,谢初夏只是浅尝了两口之后,便不再动。
回去的路上,谢初夏以去珍宝坊为借口,没和两位嫂嫂一起回去。
许芳华不知那珍宝坊是谢初夏的产业,范氏也没有过多解释,有些事,该她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谢初夏交待青云几件事之后,又让魏紫注意着郑府以及高府的一些动静。
她没在这里多待,就好似只是进去转一圈又出来了。
谢初夏刚到家,就被眼前出现的人给吓着了。
“赵大人?”
在厅中端
坐饮茶的,正是赵棋。
“谢四娘子总算是回来了,你先前让我帮你寻的人已经寻到,你看看可是这二位?”
谢初夏看了一眼那两位娘子,瞧着约莫就是十四五的芳华,只是眉眼间颇为凌厉,不似寻常娘子。
赵棋近前:“这是她们的主家托我交给你的信,说你看完信之后就明白了。”
谢初夏挑眉,这还真地是光明正大地折腾到她大伯跟前了,胆子是真大!
谢初夏接过信,不必看也知道是何人写的,她飘了个眼神过来:你就不担心我不给你面子,直接戳穿?
赵棋倒是一脸淡定:那你试试!
谢初夏:……
所以说最讨厌跟这种有权势的人打交道了,处处受掣,着实憋屈!
谢初夏到底还是打开了那封信,看罢,只觉得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竟然被那位圣人给盯上了。
“人我已经帮忙找到了,那就不打扰了,谢大人,谢夫人,末将告辞。”
谢瑾连忙喊人送客,他自己虽然心有疑虑,但也并未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