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夏得知这一消息后,便立马往静华堂赶,也不知道大嫂听到这个消息后,有没有被气到。
最主要的是,谢初夏相信大哥不会乱来,她只担心大哥会把什么事都自己扛而不说出来。
到了静华堂,家里人基本上都齐了。
谢初夏的视线来回搜索了一圈,也没找到那个女人。
“大哥?”
谢修文苦笑,知道她想问什么,抬手示意她先坐下,他也是刚刚才拜托母亲将人安置,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呢。
“你们都下去吧。”
谢修文连灌了两大杯水,这才吩咐。
孙氏一使眼色,静华堂立马就清静了。
范氏虽然没哭也没闹,但是看神色就知道很难过。
谢初夏就坐在她的身边,越过高几,牵住了她的手。
范氏看她一眼,笑道:“我没事。”
谢修文压根儿就不能理解大家这都是什么想法,更不明白怎么这气氛就有几分古怪了。
“母亲,这位娘子怕是要在咱们府上先小住几日,对外只说是咱们谢家的远亲来投奔,正好在城外遇上我了,这才将人带回来。”
嗯?
几人的神色都不对了。
不是他带回来的外室吗?
“远亲?”范氏先开口了
,到底还是忍不住。
谢修文叹口气:“现在我也只能说这么多,你们在家也不需要与她来往,只是一定要保证她衣食无忧即可,对了,院子里外都是我安排的人,除了他们,其它人都不要靠近。”
谢初夏听出来了,这位娘子应该是与那桩丑闻案有关。
“大哥,她是证人?”
谢修文愣了一下,叹气道:“算是吧。你们也不必烦心,她最多在咱们府上待上几天,案子查的差不多了,等到过了明路,之后就不需要咱们再护着了。”
孙氏没有多问,既然儿子不愿意多说,那就意味着这不是她们这些‘外人’能知道的。
而范氏则是愣了愣后,呆乎乎地问了一句:“她不是你在外面的女人?”
谢修文这回愣住,一脸茫然,好一会儿才道:“胡言乱语!我外面哪里来的女人?”
得,确定了,就是误会!
谢初夏摇摇头,不知道这次的流言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巧合。
但愿,只是巧合吧。
谢修文累了好几天,这会儿人都看着胡子拉碴的,范氏赶忙命人备热水,一番收拾之后,再出来吃晚饭时,总算是又跟以往差不多了,只是人看着面色微黄
,也消瘦了不少。
谢修文豢养外室一事算是不攻自破,范氏也再度恢复了往日的精气神。
经此一事,孙氏又教导了范氏一番,万事不可因为旁人的胡言乱语便失了分寸。
范氏也知道自己这次是过于敏感了,以前这种事情她也是经历过的,只是这回赶巧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谢初夏闲来无事,便在自己的书房里调香。
“绿芜,去帮我取那个褐色琉璃香炉来。”
“诺。”
绿芜下去找,绿翘和青鸟二人都守在屋里。
宋依在门外回禀道:“四娘子,有关那桩案子的事有最新进展了。”
谢初夏正在擦拭香勺的动作一顿,“进来吧。”
宋依进来后,便立在一旁,谢初夏将绿翘和青鸟二人都打发下去了。
“那个小妾何氏已经找到,不过人已经死了,而且经过仵作验尸,她怀孕的时间与何氏先前在齐王府所报上去的并不一致,差了一个月。”
谢初夏挑眉,饶有兴致道:“有人意图混淆皇室血脉?”
“回娘子,正是。不过如今何氏死了,这件事情自然也做不成了。”
谢初夏的眼神闪烁,果然如此吗?
齐王是当今圣人的亲兄长呢,
虽然是位庶出的兄长,但好歹与李政是亲兄弟。
当今圣人膝下只得一子,而且听闻这身子骨也并不康健,时有病弱……
谢初夏这脑子一转,皇家秘辛的各种新奇便都涌入脑海。
“嗯,藏在咱们谢府的那位娘子又是何人?”
“那位女娘是先前与何氏一同在教坊司的舞娘,她认出了何氏,所以才知道齐王所宠爱的小妾竟然是一个身世家不清白的女子,正是因为如此,何氏曾派人杀她。”
谢初夏的唇角微勾,越来越有意思了。
一环套一环呀。
“现在那个何氏已死,案子也差不多要结了,那这位女娘要如何安置?”
“刚刚得到的消息,明天会秘密审理,之后她会被押入大理寺。”
谢初夏呵了一声:“既然是要秘密审理,你又是如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