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客气，我们是同事，不是师徒。”
“我可把您当老师看了。”
“我都一把年纪了，严重落伍，很多事情还得向你学习呢。”刘向阳淡然回道。
柳如是抿嘴一笑，说：“看您多年轻啊，咋就说自己一把年纪了？”
“我还年轻吗？”
“是啊，看上去像个大小伙子。”
虽然柳如是说的是恭维话，但刘向阳听来却非常舒坦，朝她笑了笑，趁机饱览了一番花容月貌。
禁不住春心荡漾。
这女孩子长得也实在是太好看了，面若桃花，双目如泉，嘴唇略显肥厚，红润细腻，雪白的脖颈细瓷一般，外貌稚气不减，但胸前却凸挺饱满，发育得异常张扬……
只是有意无意瞥了几眼，刘向阳就有些把控不住了，喉头发紧，一股热浪澎湃而生，冲涌而下。
他竟然有了醉意，慌忙掩饰，低头忙活起来。
暗暗骂起了自己：刘向阳你个熊玩意儿，能不能有点儿出息啊！
咋就不分场合邪念肆意呢？
万一被看出端倪，那可就丢大发了。
尽管他不停地警告自己，但非分之想根本就没法停止。
不时抬起头，贼溜溜打量着那张诱人的脸蛋儿。
唉，都说秀色可餐，这“餐”吃得可叫一个折磨，越吃越饿。
忽然间，他想起了杨玉梅的提醒，让自己不要打这个女孩的主意，说她上头有人。可怎么看都觉得她不是那种女孩，文静恬然、中规中矩，与那种花花绿绿的事儿毫不沾边。
还说“上头那个人”级别很高，难道她就是靠着那层关系一步登天，调到公司机关来的？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能够从食堂服务员摇身一变成了机关工作人员，肯定与马攻克留在惠山农场过夜有关。
莫非是柳如是抓住时机，主动献身，才成全了自己？
想一想也不足为怪，孤男寡女，独住一处，干柴遇烈火，难免烧得昏天黑地，事后各取所需，这也算得上是公平交易了。
看来这个推理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刘向阳眼前又浮现出了酒桌下面的那一幕——一马攻克的大手紧紧攥着一只纤纤玉手，贪婪地揉捏着。
那分明就是在传递某种信息，或许那时候就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的共识，所以马攻克才装醉昏睡过去，被送到了接待室，然后由柳如是来服侍，继而有了下一步的交易。
也许就是这么简单，细雨无声，开花结果。
如此说来，这个女孩子的确不简单，仅凭着一只手的柔情，就把看似比登天还难的事情搞定了。
……
正想着，刘向阳的手机响了。
他回过神来，看一眼号码，是个陌生人。
本想拒接，却鬼使神差的按下了接听键。
“喂，是刘主任吗？”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对不起，没听出来，请问您是？”
“刘向阳，我处处袒护着你，还帮你捶背，陪你聊天，你却忘恩负义忘了个干干净净。”
刘向阳这才豁然开朗，原来是惠山农场的纪委书记杨玉梅。
“哦，是你的呀，请稍等。”刘向阳站起来，走到了门外的走廊上，解释道，“实在对不起，声音有点陌生，没想到你会给我的打电话。”
“可不是嘛，本来就陌生嘛。”
“其实也算不得陌生，说来也算是老熟人了。杨书记，您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
“瞧你，那么温柔的一个人，说话咋就那么辣呢？”
“辣到你了？”
“只是感觉不像面对面的你。”
“也没啥事，咱们不是差点成亲戚了嘛，多少还是有一点感情的，这不闲着没事，找你说说话。”
“别……别，那都是翻过去的一页了，不提也罢。”
“你是心中有愧吧？我不是说了嘛，那又不是你的错。是这样，我今天来市里开会了，想找你蹭顿饭吃，说吧，给不给这个面子？”
“你来市里开会了？我咋不知道。”
“不是公司的会，是行业协会组织的，你当然不知道了。快说，这顿饭你请还是不请？”
“好……好，可是……”刘向阳想拒绝，可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可是什么可是？别跟我打官腔！本美女又不是讨饭的，痛快点，请还是不请？”
话都说到这份，刘向阳不好再推辞，只得答应下来。
杨玉梅问他去哪儿吃，刘向阳一时想不起合适的地方，只得撒谎说手头有事，下班后再跟她联系。
挂断电话前，杨玉梅郑重提醒，就他们两个，一定不要喊上其他人。
这让刘向阳浮想联翩，心生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