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转移意念,控制邪欲,刘向阳问柳如是:“小柳,你老家是哪儿的?
“哦,我是惠山本地人,一个叫杏花沟的小山村。”
“你爸是做啥工作的?”
柳如是稍加思索,说:“爸爸就是个种地的。”
说完又埋头敲起了键盘。
刘向阳心里凛然一动,接着问:“你是什么时候到农场工作的?”
“三年多了。”
“招工进去的吗?”
“我也闹不懂那算不算招工,侯场长开车去我家,直接把我接到农场。”柳如是回答得干脆利索。
“哦,是这样。”刘向阳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疑问——
一个农场的食堂,找一个乡下女孩子做服务员,还需要一把手亲自登门接吗?
看来惠山农场是个有故事的地方,水很深,深不可测。
还有与自己有了肌肤之好的女人杨玉梅,她也不简单,是惠山农场的一个神秘符号。
这个光天化日之下端庄优雅,夜色下风情万种的女人,俨然一个得道狐仙,媚而不俗,仗义痴情。
她的模样俊秀,智慧超群,性情又是如此的豪爽,尤其是酒后的那股妩媚劲儿,无法形容。
昨天一夜交好,本该销魂蚀骨,却因为自己的失利,只得抱憾收场。
虽然她不声不响,毫无责怨,但她心底的失落和伤痛是不可避免的。
一个风光无限的女人,主动释放热情,投怀送抱,换来的确实一场空。
挫伤的不只是欲望与情感,更多的是自尊喝脸面。
刘向阳坐不住了,走进卫生间,拨下了杨玉梅的手机号码。
铃声响了好大一会儿,电话终于接通了。
杨玉梅淡淡地应了一声,接着用公事公办的腔调问:“刘主任啊,你有事吗?”
“你还好吗?”
“我能有啥不好?”
“你是不是很累?身体吃得消吗?”
“我挺好的呀,谢谢领导关心。”
“你那边说话方便吗?”
“还真是有点不方便,一大帮人呢,正在参观。”杨玉梅的话语很冷。
“那……那好吧,方便的时候再联系。”
对方没再说啥,挂断了电话。
刘向阳呆立在那儿,一片茫然。
这个女人到底怎么了?
如此冷漠,难倒真的被伤到了?
也或许那只是她酒后兴起,清醒后就丢在了脑后。
心乱意麻回到办公室,刚刚落座,电话又响了起来。
刘向阳一阵激动,以为是杨玉梅又把电话回拨了过来,看一眼号码,却是老婆黄雅莉。
心灰意冷按下接听键,喂了一声。
“老公,趁我不在家,没出去逍遥一把吗?”
“逍遥你个头啊!”
“别嘴硬,老实交代,那个女人是谁?”
“你胡说什么呀?”刘向阳没了底气,会不会是昨夜里的丑行被她知道了?忙遮掩道,“就算是借我八个胆我也不敢呀,再说了,我有那个能耐吗?”
话一出口,才意识到对面坐着一个小姑娘,脸上掠过一丝尴尬。
“这可难说,跟我不行,跟别的女人不一定不行。那叫审美疲劳,我懂,对不对呀?老刘同志。”
往常黄雅莉说起这事的时候总是透着怨气,这时候却大相径庭,不但不在意,还透着兴奋劲儿。
“我这边没事,你放心好了。倒是你难得出去一回,好好玩玩,玩个痛快。”
“别提了,哪有玩的时间呀,一天到晚除了考察就是交流,人都快累散架了。”。
刘向阳问啥时候结束,黄雅莉说还没定下来,后面的日程安排得很紧。
又不咸不淡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刘向阳的心思又回到了杨玉梅那儿。
他想问一下柳如是,杨玉梅究竟是个啥样的女人,以及与其相关的一些故事。
但冲动了几次,还是把滑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因为那个话题太敏感,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刘向阳心里抓抓挠挠,痒得不行。
眼看就到了下班时间,高明堂主任急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其他几个人紧随其后,相继离去,屋里只剩了刘向阳跟柳如是两个人。
“小柳你咋还不走呢?”刘向阳无话找话。
“不着急,回去也没事。”
“对了,你现在住哪儿呢?生活方便吗?”
柳如是抬起头,稍加迟疑,回应道:“我有个亲戚住在城里,暂时先住在他家。”
“离得远吗?”
柳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