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我一直把你们这些当官的看成上等人，总觉得你们素质高、懂规矩，没想到也是一肚子的坏水，甚至比普通人更坏。”
“话可不能那么说，当官的也是人呀，有血有肉有情欲。再说了，那不是喝了酒嘛，一时失控就那样了，跟素质扯不上边。”马攻克辩解道。
“今天呢？今天你可没喝酒，还不是照样疯。”柳如是嘴角扯出了一丝坏笑。
“现在不同了，咱俩的关系发生了变化。”
“啥变化？”
“我把你当情人了呀，情人之间不那样还算哪门子情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那……那你敢对外承认咱们是情人关系吗？”
马攻克摇摇头，说那不行，这种事情只能暗中进行，见不得光。
“是啊，既然见不得光，就不要再拿出来晾了，过了就翻页呗，最好让它烂在心里。”
“可我心里不消停，总觉得不可思议，咱俩走到了这一步，还有啥不能说的？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你可真能缠人。”柳如是凝神想了想，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喃喃说道，“那好吧，既然你想听，我就告诉你。那天，见你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侯场长就打发我扶你去休息，你醉得路都走不了了，我一个人弄不动，刘主任就把你背到了休息室。”
“侯运才没喝醉吗？”马攻克插话问。
“也醉得差不多了，不过他跟你不一样，越喝越兴奋，指手画脚，还骂人。”
“他没回屋睡觉？”
“那我就不知道了，把你扶到休息室后，担心你有啥闪失，也没敢离开，一直坐在床边陪着。睡过一觉后，你突然睁开了眼睛，好像是醒酒了，我让你喝，你推开杯子，一下子就把我抱住了……”说到这儿，柳如停了下来。
她低下头，表情很沉重。
“瞧你，这有啥好难过的？平心而论，这是你的福分，就那么一回就找到了命运的转折点。”
“你是对我不薄，可是以后呢？”
“你放心，到了我的手下，前途不可估量，说不定那一天你就成了人物。这就叫缘分，兴许咱俩前世就定好了的，所以才有了那天的开始。”
柳如是抬起头，眼巴巴望着马攻克，娇嗔道：“我把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你，你可不能辜负我，一定要对我好，你得向我保证。”
“保证什么？”
“保证做我身边的一棵大树，给我遮风挡雨，最起码有一份稳定的工作，风风光光做个城里人。”
马攻克轻松应道：“这还要你说吗？尽管放心好了，这时候再翻来覆去地说，反倒让我心里不舒服，感觉着好像是在要挟我似的。”
“我可没有那个意思，不说了……不说了。”
“不行，该说的还得说。”
“后面那些事就别说了，怪难为情的。”
“不，你说，我想听。”
柳如是往上扯了扯被子，把自己盖严实了，接着说：“你酒喝多了，一身蛮劲，手上也没了分寸。我只能咬牙切齿忍耐着，一声不吭，想挣脱，又怕惹怒了你。你倒好，发了疯似的，还下嘴咬我……”
“你为什么不喊？”
“还不是为了你呀，怕给你惹出麻烦。”柳如是手捂胸口，一脸惊恐。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喝醉了，一点自控力都没有了，不然不会那样的。”
“你呀，以为我顺从了你，差一点就把我折磨死了。怪就怪你太贪婪，要完一回就算了，可你没完没了，要不然就不会让侯场长给捉到了。”
“房门没锁吗？”
“锁了呀。”
“那侯运才是怎么进屋的？”
“那个房间他有钥匙，遇到刮风下雨的时候，他就住在里面。”
“哦，原来是这样啊。”马攻克点了点头，接着说，“侯运才酒量够大的，那么快就醒酒了。”
“可不是嘛，他酒量大着呢，就算是喝得最多，喝一壶浓茶就醒过来了。”
“醒酒后就去找我了？”
“肯定了，你是领导，他怎么能冷落着你？进门后，就看到你那样……”
“他当时有啥反应？”
“先是愣了一阵，接着就把门插严了。你好像感觉到啥了，翻到一边，装睡起来。侯场长走到床前喊你，你装作没听见，只管呼呼大睡。侯场长黑着脸在屋里转来转去，然后让我起来穿好衣服。”
“你对侯运才说啥了？”
柳如是擦了擦眼角的泪，说：“我当时又羞又怕，心里很复杂，见到侯场长就像见到了亲人，穿好衣服，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
“然后呢？”
“侯场长站在一边安慰我，让不要太伤心，还劝我一定不要说出去。还说你能耐通天，将来是个干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