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晚上夜泳啊!厉害。”
时宴摸着下巴垫着脚尖,下巴指着薄烬焱。
薄烬焱自是没脸说他跳河救她之事,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没事,不小心掉下河,他救的我。”
“好了,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时宴转向鹿鸣,“这人听说你坠河,然后也不问清楚你有没有上来直接跳河救人,差点在河里死了,是我把他拉上来的。”
鹿鸣眸子一紧,看着薄烬焱的视线思绪复杂,心弦被触动。
她在想,他这样的紧张是因为愧疚还是对自己动了情。
动情不可能吧!
鹿鸣知道他一时的温柔只是源于愧疚,而不是有情。
想到这里她淡淡道:“看来你还是有点良心。”
“有点良心?”薄烬焱几乎是咬着牙齿说的,他以为把命都交给她了,会换来一句谢谢,不曾想只是有点良心。
“鹿鸣,我为了你差点命都不要了,却只换来这几个字,你有没有良心啊!”
鹿鸣冷笑的看着他,“所以你想要什么答案?”
她朝着他进一步,他便后退一步。
他目光闪躲。
她目光妖娆带着嘲讽。
“想让我对你感恩戴德?”
“还是想让我对你磕头千恩万谢?”
“也或是想让我把命还给你。”
她步步逼近,他慌张后退解释,“不是……都不是,我知道单纯想救你。”
“薄烬焱,我没有让你跳河救我,你也没必要觉得我们还没离婚就要对我生命负责,离婚协议书已经签,不会影响你娶苏晚,所以我的死活与你无关,我的性命自有时宴相救,与你何关?”
“所以不要用你所谓的道德绑架我,让我感恩,谢谢!”
话落,她转向发愣的时宴,“还愣着干嘛,回家。”
鹿鸣提前上车,时宴越过薄烬焱,见他路灯下的脸苍白入灰,一副要死的模样,不由拍拍他的肩膀。
“薄总,从你选择苏晚的那一刻你就应该知道,鹿鸣与你再也不可能,因为她不会吃回头草,你动的心只能自己隐藏,保重。”
时宴离开,他抬头看着自己车子边站着的女人,不由摇头。
鹿鸣与他相处的太久,他很明白她,她眼里容不下沙子,一旦被抛弃,哪怕只是对方有抛弃的念头,她也不会回头。
因为她不止是鹿鸣,更是鬼医黑蜘蛛,也是天门中仅次于蓝鹰之下,那个在天门手持白玉笛飞声,一曲魅尽天下人的魅影,至高无上的她又岂会卑微索求。
车子驶离,薄烬焱踉跄的回头,半干的衣服在寒风下使得他皮肉到骨子里都是冷的,他站在那里抱住胸口蜷缩在车子下,埋头在膝盖上无声落泪。
绝情是她!
偷心是她!
三年前那场契约关系就不该存在,那么此刻就不会痛。
时宴车上。
鹿鸣沉声道:“新买的车子被人动了手脚,我怀疑是有人故意置我于死地。”
“这个人太恶毒了,竟然在你新买的车子上动手脚,也是奇怪,你临时决定买车,怎么就有人知道?还动了手脚。”
“所以车行要么就是有人故意把我买车的事说出去,要么就是车行的人也被利用了,你怎么看?”
时宴眸子骤冷,带着阴森,他冷声道:“此事我怀疑是苏晚做的,你只和她有仇。”
“哼!这事确实和她脱不了关系,不过她没那个能力在车行动手脚,应该是有人帮她。”
“陆明!”
鹿鸣轻笑,“你和我想的一样,陆明以前在我们天门就是负责天门内所有的车辆维修以及各种武器保养,他对车子了如指掌,要做手脚轻而易举,不过这事我们没有证据。”
“我去找证据。”
“不用,自然会有人去找证据,明天我去给薄烬焱送封信,这次我要让他亲眼看到他喜欢的晚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时宴轻笑,“你这脑子聪明,一出手绝对让对手防不胜防,我迫不及待想看薄烬焱得知苏晚坏的彻底,那又是一分什么样的场景。”
薄烬焱并没回家,而是去了车行了解了鹿鸣提车的所有细节,然后又调取了监控,监控没拍到车子有什么异常,围绕在她车子面前的人都是正常的销售人员。
“薄总,你放心吧!车子是新的,出场的当天晚上我们特意检修了,没有问题,应该就是意外。”
薄烬焱这才离开。
回到家,苏晚还在等着,天色已经不早。
林兰看着一身狼狈的薄烬焱蹙眉,“你这又是去了哪里?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薄烬焱看向苏晚,欲图从她脸上看出一丝不对劲,他沉声道:“鹿鸣出事了,我去救她。”
“出什么事了?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