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把俞叔叔扶到屋里休息。”江望舒同情地看了眼俞墨青,感叹痴情人总是与自己爱人分离。
江明亦长长地叹了口气:“时也命也。”
明明一切都准备好了。
事到临头功亏一篑。
谁也无法预料会发生这样的事。
众人离开后,江望舒站在院子中间,她双眸轻轻闭上,再睁眼睛时,眼中的世界全然变样。
绿意盎然的前花园里煞气冲天,东南角,假山浴池旁,房顶上,乃至地底萦绕着令人心烦意乱的煞气,她之前布置的半成品阵法被人找到阵眼,精确捣毁。
“是个高手。”江望舒从后备箱里拿出残剑,她感觉胸口一烫,忙用手捂住玉佩:“不想死的话就别出来。”
玉佩光芒闪烁几秒后恢复平静。
“我不去找你,你倒是找上门来了。”江望舒目光冰冷,她将残剑插在阵法中心,原本安静的煞气像烧开的水沸腾起来,暗红色的血咒煞气中闪烁。
江望舒拿出几张符纸贴在阵眼。
“滋啦滋啦——”
暗红的血咒发出滋啦的声音,宛若烧红的烙铁按在肌肤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滋啦声,并伴随恶臭。
“呜——”
平地刮起狂风,吹得江望舒发丝飞扬,衣袂飘飘。
刺骨的阴风钻进江望舒的身体里冻得她打了个寒战,她的身体仿佛生锈一般僵硬。
这是施法者的反击。
江望舒嘴唇翕动,玄金色灵力在足底涌现:“凶秽消散,道炁常存,破!”
玄金色灵力冲向各个被血咒污染的阵眼,附着在符纸上,霎时间爆发出刺目的金辉。
“嘭嘭嘭——”
血咒破碎,笼罩在小院里的煞气荡然无存,原本半死不活的花焕发新生。
东郊某处别墅内。
在蒲团上打坐念经的和尚冷汗一滴滴往下滴,他双眸紧闭,脸色青紫,冷汗一滴滴滚落,穿在身上的僧袍早被冷汗浸湿。
“噗——”
和尚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疼得四肢痉挛,抽搐,他厉声道:“是谁,是谁敢破了我的血咒!”
剧烈的疼痛撕扯和尚的神经,他感觉五脏六腑好像被铁拳砸得稀巴烂,绞痛传遍全身,宛若潮水连绵不绝,一波接一波,永不止息。
“啊啊啊!”
他痛苦的低吼,满地打滚。
止不住的鲜血堵住了他的口鼻,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和尚望着摆放在莲花台上的手机,强忍剧痛,连滚带爬地要去拿手机打急救电话。
血咒被破,反噬的力量直接作用于和尚身上,令他痛不欲生。
和尚好不容易爬起来,手刚碰到手机。
突然。
佛像倒塌,重重地砸在他身上,砸得他头破血流。
不敢,怨恨,愤怒......
无数情绪在和尚脸上辗转,他厉声道:“我在此发下宏愿,如果江家不死绝,我变成厉鬼,将永坠阿鼻地狱!”
反噬的力量太强,和尚倒在血泊中,他拿出一张符咒用尽最后的力气贴在身上,顿时力量充盈,一把掀开佛像,气急败坏地将其抱起砸得稀巴烂。
“MD!一尊破烂也敢欺负我。”和尚目露凶光,暴躁道:“滚!”
踹玩佛像碎片,符咒的力量也消失了。
和尚拿起手机正打算打电话,好好的,突然双腿发软,膝盖跪在佛像碎片上。
“啊啊啊啊!”
大大小小的碎片撕开他的肌肤,划破肌肉,钻进骨头缝里,膝盖传来剧痛,和尚咬紧牙关,太阳穴暴凸,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江家。
解决完血咒的江望舒收起灵力,消耗太厉害,她累得差点摔到地上。
突然,她胸口一热,秦鸣山眼疾手快抓住小姑娘的胳膊,柔声道:“第一次见你解决玄学问题那么吃力。”
小姑娘脸白了,身体也虚脱了。
“不吃力,一点都不吃力。”江望舒一声要强:“只是我还没回到力量巅峰,对方也确实有点本事,加上丧门煞对我影响最重,三重压力,我解决得那么漂亮,你应该夸我。”
“江天师最厉害,年轻有为,迟早一天会统治玄学界。”秦鸣山认真夸奖。
江望舒眉眼弯弯:“那是,我可厉害了。”
她收起天机双目,拿起碎裂的法器尝试修补,余光落在灵气和煞气并存的残剑上。
心怀不轨的和尚利用江凌雪破坏了江望舒的法阵,却唤醒了游熙残剑,否极泰来,俞墨青有救了。
江明亦出门就看到小外甥女在摆弄法器,见她明知道不可能却还努力地为俞墨青争取,自家宝贝善良得让人心疼。
“望舒,我和墨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