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国公坐于桌案前的梨花木圆椅上,江行知立在桌案旁。
“行了,别跟老子这客套,找个地方坐!” 江国公想起江行安打断他为江芙求赐婚圣旨这事便没好气。
“没人了,说罢,怎得忽然敢跟老子抬杠了?”
江行安坐在桌案对面的红木雕花圆椅上:“父亲,妹妹着暗卫发来消息。”
“这个用你说!你当老子不知道,我出了宫门口常顺就把那纸条给我了!”
江国公气哼哼的说:“你别以为你歪打正着地给你妹妹退了婚,老子就不找你算账。”
“父亲,我们现如今回京了......母亲不喜您......”
江行安见江国公还似在军营中一般,一口一个老子的叫着,不禁提醒道。
“咳咳!”江国公清了清嗓子,而后说道:“行安说得言之有理!为父不过是不好向你妹妹交代罢了。”
江国公听到儿子提及爱妻,立即改了口吻。
“父亲,我们进殿面圣之前,暗卫一把消息传了进来。” 江行安一脸严肃的说。
“什么时候?何种方式?”
“在我与五公主说话之时,您那会儿与顺公公先行了一步。”
“所以,是通过飞鸣营传进来的?”江国公立即反应了过来。
“是,那会儿子在廊外花丛中,是通过鹊鹄传来的,说她不要嫁薛益了。
江行安看向江国公说道。
父子二人均了然,飞鸣营中飞禽种类众多,根据轻重缓急、距离位置等不同因素,不同的飞禽有着不同的作用。
而派鹊鹄传递的消息一般为:紧急!但还未到达异常紧急时刻,还未到达不惜暴露暗线或暗中棋子的程度。
“不然儿子,怎敢忤逆父亲意思,心中就是再不情愿阿芙嫁薛益,也不敢违逆父亲的决定。”
江行安受了一路江国公的犀利眼风,此时到了父亲书房,方才说了说。
“哎呀,我的好大儿,委屈你了!”江国公忽而站了起来,用力拍了拍江行知的肩膀。
“快去与你夫人好好团聚吧!” 江国公想不到比这个更贴心的方式了。
“父亲......” 江行安,扭过头不再看向父亲。
“也不知芙儿怎么就忽然改了主意?” 江国公问道。
“国公爷,夫人派人说她那边得空了。”外面的长随常顺隔着门说道。
“好!” 随即江国公随即便打开了门,大步跨门出去,奔向墨韵院而去。
“父亲,儿也去见母亲,给母亲请安。” 江行安也随即起身,向墨韵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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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英华殿大太监总管成忠,无一遗漏地向皇帝说着,江国公父子进殿前的一切言行举动。
听罢,皇帝沉默了片刻,随即便说道:“宣平康公主过来!”
待五公主进殿后,英华殿内一片肃静,小太监们,都小心翼翼的低着头,唯恐一个不慎,被拉出去打板子。
“父皇,您宣儿臣?”五公主还像平时一般发着撒娇的嗓音,向皇帝笑着说道。
“你给我跪下!” 李乾大声斥道。
五公主不情不愿地跪于地上。
“你知不知错?” 皇上看着他这喜爱的女儿。
“女儿不知。”五公主扭着头倔强地答道。
“混账!谁给你这么大胆子?你的教养都被狗吃了不成!”
皇帝用手指着五公主骂道。
“为何江芙可以对着薛世子谈诗论画,我却不能与江世子闲谈两句?”
五公主直着脖子,抬起下巴对皇帝说道。
“啪”的一声,一个茶杯直奔五公主前方砸去:“孽障!那江芙与薛益,男未婚女未嫁。那江行安是什么个身份?他是有妇之夫!”
皇帝背着手,在殿中踱步。
怒斥道:“你想做甚?你一堂堂公主是想去为妾?还是想把那江王氏杀了,你再嫁给江行安做续弦不成?”
五公主不置一语。
见状,皇帝走至五公主面前,声音低沉道:“你可知,为何江行安告诉你一句,他不续弦?”
五公主心中不解,立即抬头看向皇帝。
皇帝冷笑了一声:“他是直接告诉你:他现已有了两个儿子,你就是把他妻子江王氏杀了,他也不会续弦,也不会娶你!”
接着皇帝继续冷笑道:“你难道还真想把那两个儿子杀了?让他没了子嗣后,不得不续弦?续弦娶你?”
五公主依旧不置一语。
皇帝见状,瞬间冷下了脸,冷冷沉声道:“你可知江行安为何要成忠留下旁听?你一公主拦截朕的将军进京后,第一时间不来向朕述职,你好大的胆子!
“你也就是一公主,但凡你是一皇子,你这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