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芙不禁想起了薛益,忽而被小淘子的谄媚声打断思绪。
“那是那是,傅少爷一表人才,哪儿用的着这药粉......” 小淘子见不到那傅少爷是何模样,张口便大声夸了起来。
小淘子忽而反应了过来:用不着对付女子,那就是......
“姑娘,这楚风馆玩法甚多,傅少爷可要去看看?” 小淘子问道。
“引路吧。”
“得嘞,您几位随小的这边走。” 小淘子心道,果然被自己猜中了。
“这药粉啊,我们少爷目前还用不到,不过......” 江芙缓缓说道。
“小的明白。” 小淘子心想,现在用不到,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赶上个难啃又心馋的骨头呢。
“有解药么?我们少爷用了可不会有损身体吧?” 江芙瞧了瞧小五一眼,悄声对小淘子说道。
“这药啊,可贵了去了。” 小淘子答非所问地说道。
“这一剂药只有一个月的量,却要三千两银子。这一年吃下来就是三万六千两。”
“怎的这么贵?” 江芙不由得问道。
“这可都是给贵人们吃的,可不是咱们这手下人吃的。”
小淘子瞧了眼江芙,见对方也是个丫鬟,同他一样,都是伺候人的,同类相近,进而话还多了起来了。
“那些或是富商人家或是破落的高门大户,还想攀上个高门贵女、高门贵婿的。”
小淘子接着悄声说:“据说这高门大户家的,很多小小年纪便定了娃娃亲;这没定亲的里的,也不能等及笄后定了婚事在着手,晚了!” 小淘子解释道。
“哦,那是得何时入手,要花多少银子啊?”江芙顺着这话头儿问道。
“十二岁、十三岁时,最好下手。那少男少女的吃下了,家中人也不会怀疑,自当是以为那是春心萌动,不做他疑。” 小淘子不怀好意地笑道。
“照你这么说,这药粉岂不是一投一个准了?高门大户的这么轻松就被乱了套?” 江芙追问道。
“这也不是一投一个准,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两个人再怎么愿意,双方父母不同意,那也成不了。” 小淘子说得头头是道。
“可这总有宠孩子的家啊!受宠的少爷小姐的,被投了这粉,父母由着孩子,这不就水到渠成得谈婚论嫁了。你看着老来得子,老来得女,家中独子,家中独女的。这就看找猎物找得准不准了!” 小淘子幸灾乐祸地笑道。
“哦,原是这样,这嫁娶之后,高门大户间和离又不容易,到时药就可以停了?” 江芙顺着这话头问道。
“那是,你瞧瞧这两三年花了多少银子,两年就是七万两千两白银,三年可就是十万八千两白银!”小淘子在那比划着十的手势。
好一个薛益,这是把薛府的府库搬空了来喂她吃这药粉吧?
那这次,恭顺侯府就等着赔了夫人又折兵好了!江芙心中暗道。
“我说,小淘子,你说了这么多那药粉是何等的奇妙,难不成这药粉铺子你家开的?”
“我哪儿有这本事啊,我和你说啊。”
小淘子瞧瞧看了看傅公子及那护卫一眼后,对江芙小声说道:“我介绍人过去买了,事成后,那百香阁的掌柜分我点......”
说着,小淘子将大拇指与食指搓了搓:“我到时分你点,你瞧怎么样。”
“行,我先记下了,以后若需要找你便是。”江芙说道:“你还是先帮我我们少爷想到想要的货,赚得不比香草堂给你的少!”
“那就还请姑娘提点提点,你家少爷具体想要什么样的啊?”小淘子谄笑道。
“你还没回答呢,这药粉吃进去了,对身体有损么?” 江芙接着问道。
“哎呦,楚风馆到了!” 小淘子喊道。
只见一座宅院置于众人前方,从外面看来,这宅院古朴肃穆,反倒有种书院的气息,不曾想这居然就是楚风馆。
江芙心道,不知能否寻在此寻到傅钰泽。
梦中江芫不曾提及定北王对江国公府如何,只提及傅钰泽是定北王的独子,还伤了身子。
待寻到了傅钰泽,这次必定悉心保护起来,回头与那定北王还能结个善缘。
众人从大门进入后,穿过长廊,幽光暗影之下,只见前方一二层阁楼映入眼前。
“蔡妈妈,这是傅少爷。” 小淘子向一浓妆艳抹的妇人称道。
“哎呦,傅公子吉祥,还请您随奴家来。” 蔡老鸨扬起手中的帕子,推开阁楼的门。
随着门的开启,只见阁中一片灯火通明。身着纱衫的男子们在一楼的高台处拨弄弦琴、吹箫鼓瑟。
舞台中央有面敷白粉,身着轻纱薄丝外衫的一男子手持一株菊花,随音而舞。
蔡妈妈将众人引入二楼雅间内,小六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