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江国公怀中带着长孙青哥儿骑马,青哥方才两岁。
江行知与王婉如今两个孩儿,大儿子名叫江思青,二儿子名叫江思山。思取自家谱,而这青山二字则是源于青山寺。
旁人只以为江行知是低调行事,怕皇帝忌惮,在娶妻上便没有找与其门当户对之女,而是娶了区区六品官员之女王婉做正妻。
但这只是缘由之一,更主要还是江行安年少之时与一女子在青山寺的奇遇。
别看现江行知如今威风凛凛,可少时那年,与人比武却被误伤了右手。
一心驰骋战场的少年忽而伤了右手,自此变得沮丧不已。
一游历的老道对江国公说及,江行至的命格去寺庙中清修一年,便可调和。
也就是在青山寺清修这段枯苦又迷茫失落的日子里,江行知遇到了将他从谷底之中拉了上来,让他决心改用左手持戟,又重新振作的女子。
待江行知行及冠之后,便速速让江夫人去对方家中提婚。
碧云漫天,黄叶遍地。
江国公怀里揽着孙儿,正在策马扬鞭之时,便听到江行知来报,说是府中出了急事。
“府上这是出了什么事?” 江国公对江行安吩咐道
“暗卫没说,只说妹妹有急事要我二人速归,她要面谈。”
江行安骑着马,在江国公身旁说道:“父亲不必太过着急,若是火急之事,妹妹但会派暗卫用飞鸣营传信。”
“你先火速带一半人回府,我带着青哥儿随后就到。” 江国公赶紧对江行安分督导。
“那儿先行一步。” 言罢,江行安便策马疾驰而去。
待江行安从西郊马场一路疾驰到镇国公府后,发现一路并无异样。
瞧着外界安定,看来并非朝中大事,进而心下稍稍安定。
带到了国公府后见着小厮丫鬟如同平常,并入风声鹤唳之感,进而又稍稍稳了稳,随即向门房问道:“今日都谁来过府上?”
“今日除了国公夫人的妹妹柳柳姨母与她女儿来访外,并未有其他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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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芙此时早已从自己院中出来,坐在江国公的厅堂中坐等父亲与哥哥。
江芙见到江行知后快速的说了一下来龙去脉,江行知闻后久久沉默,而后问道:“这花笺可有异样?”
“这个但看还是看看不出有何不同,还需找人查验一番。” 江芙说道:“对了,哥哥,我手头上还留有一张柳月为镇远侯府之前做的花笺,不知柳月为镇远侯府做的花笺与为我们府上做的花笺是否一样?”
上次江芙随江国公夫人去镇远侯府参加百日宴时,特意留心将那份花笺保存了下来。
江行知立即派人将军医方大夫请了过来。
待方大夫赶来之时,江国公也赶回府中。待江国公听了一遍来龙去脉后,先是愤怒滔天,接着又是后怕不已,生怕江国公夫人有所闪失。
“方大夫,请问这花笺可有何异样?为何会以这墨其反应。” 江国公看方大夫打开自己的工具匣子,在那用竹镊子细细刮着花笺。
“老朽还需要仔细辩一辩,国公爷还请稍后。” 方大夫把花笺上挂下俩的细碎之物,倒入一个香炉之中,引燃后,只见袅袅烟雾冒了出来。
方大夫细细嗅了嗅,随即一一说道:“迷迭香、鸡舌香、茉莉香、沉香、麝香、荀木。”
江芙听罢,心中一惊:这花笺中怎么还含有麝香。
还不待江芙深思,就听到方大夫说道:“墨呢?还有没有墨块,拿来我看看。”
春风赶紧递上那月麟墨墨块。
方大夫又拿出一铜镊子,将那墨块细细刮下来,随后将墨渣倒入一新的香炉中,待烟气从香炉中冒出时,方大夫亦是嗅了嗅。
随即方大夫又说道:“这是月麟墨?”
江芙随即说道:“方大夫的敏锐果然名不虚传,此墨正是月麟墨。”
只听方大夫说道:“大小姐,过奖了。这月麟墨呢,与寻常墨唯一的不同之处,它含有犀角香在其中。”
“犀角?” 江行知心道:这墨自是珍贵,坊间很少见,多为赏赐之物。父亲多年战功不断,因而这月麟墨江国公府中一直不缺。
“世子爷还请放心,单独的这犀角绝对是世间稀有的好物,并无任何问题。不过...” 方大夫说道。
“不过什么?你直接说便是!” 江国公在旁边早已坐不住,来回踱步后问道。
“这犀角香若是与荀木二者混合在一起,便会产生一种毒物,时间久了,人若长期吸入,恐怕会对身体有害。” 方大夫解释道。
“会有何伤害?” 江国公问道。
“失眠梦多,进而头发脱落,最终衰竭而亡。” 方大夫直接说道。
“到底是何人要给你母亲投毒?” 江国公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