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轻轻飞扬，“做成两件好事，于情于理都应该庆祝。”
“——今晚的月亮也不错，我带你出去瞧瞧。”
秦锦书还没反应过来“出去”是何意，手腕就被顾知舟抓住。
指腹和掌心传来的温度滚烫，烫得秦锦书的心都漏跳似的。
也没有功夫细细分辨这种感觉，秦锦书只觉得身体腾空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闭眼感受
到温柔的晚风，最后和顾知舟一块落在了望月楼的最顶上。
天边，一弯明月悬挂。
“别往下看。”
顾知舟提醒了一句，将顺上来的酒壶递给秦锦书，“这个不醉人。”
没有酒杯，应当直接用壶嘴倾倒。
秦锦书的脑海中，没有想到这个时辰该归府，也没有想到这个举动是不是不雅。
她只是反问一句，“真的不醉人？”
“我有必要骗你？”
秦锦书真就豪放地仰头倒上一口。
没什么酒气，更像是甜甜的蜜水，细品好像还有熟悉的花香。
顾知舟接过酒壶，道：“梨花酿。”
秦锦书蓦地想起来，从前顾家的院子里，应该是有一棵老梨树的。
每逢开放的时节，孩童的笑声散落其间，簌簌吹下的花瓣就像是春天里的另一场雪。
可是更多的，秦锦书却记不太起来。
顾知舟出声问：“你在想什么？”
秦锦书终是摇摇头，伸手又把酒壶要过来。
只是再不醉人的酒水，喝得多了也是醺然的。
秦锦书也顾不得什么仪态，懒洋洋地躺倒在屋顶上面，月亮看起来模模糊糊，隐隐约约的还有冷香在鼻尖浮动。
可这种舒畅感，却是前所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