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兄弟!沈老弟今后若有难处,且来熹澜国找寻我孛儿蒙,刀山火海,自也去得!”
声音粗豪,震得大殿回响。
又说了好些话,方才罢了。
这熹澜汗国礼仪不似大新,似乎没那么多讲究。
当着天子之面,也能自顾聊天。
陈宇轩本朝殿前走着,圣上招待熹澜皇族他是知晓的。
自己便是因此,被皇上赶到“招德殿”里等候。
足见圣上对熹澜皇族重视。
可如今,这两个皇子为何与沈铭相熟?
其中一个还被沈铭救过?
沈铭一介平民,如何认得这些皇族?
先是漠冰皇子,又是熹澜皇子。
陈宇轩贫瘠的大脑,一时有些宕机,傻傻站在殿中,忘了迈步。
大新当朝天子少年即位,如今已有十三载,年号唤作开平,取开万世太平之意,足显其雄心野望。
邻国皆以年号代称天子,故为大新开平帝。
至于死后谥号,自有他称。
开平帝眼中含笑,也正看着沈铭,抬了抬手,示意他坐下。
“御前赐座?”
陈宇轩贵为国舅,也很少享受这般待遇,开平帝平日对他,并不待见。
见得沈铭竟被天子这般看重,一时吃不过味来。
“沈铭,我很早便听说过你!”开平帝说话声音不大,却极有威严。
语调温和,自有种睥睨纵横气势,是久居高位养成的气场。
言罢,偏过头来,对下首一人说道:
“罗文大师,这沈铭不如你说的那般,像个白面书生。”
顿了顿,又端详沈铭片刻:
“依朕看来,他英武飒爽,到更像个将军。”
罗文正是那日,负责处理刀峡岭妖族裂缝的封印大师。
他脸上挂满笑意,朝开平帝行了一礼:
“陛下所言极是!”
又朝沈铭说到:
“沈小友,你可还记得老夫?”
“犹记当日刀峡岭,你拼着泼天功劳不要,执意探查八阶妖兽,却是救得我大新北境无数百姓身家性命!”
“那句‘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老夫每每想起,只觉言犹在耳,振聋发聩!”
“如今,我们又相见了!老夫甚喜!甚喜啊!”
罗文乃是大新封印大师,地位崇高。
这一番毫不吝啬的夸赞之词,直将陈宇轩听的懵了。
“这沈铭到底是什么人?他到底立了多大功劳?”
不学无术的陈宇轩,一时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