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斑落尼重归【诛邪】剑格之内,罚恶之剑,便自嗡然鸣响!
一轮血红虚幻之影,附着沈铭身上,好似恶鬼附身一般!
【诛邪】涌现出奇异能量,疏导着沈铭体内精血转动,充斥周身经脉,以及全身气海,轮转而动,杀伐之气骤起,又以极为特殊的法门催生出一股特殊之意,
此意,非天地之意,乃念存之意,
此意带着无尽杀伐,犹如实质,
此乃阿斑落尼集聚亿万黎民信仰之香火,凝结而成的意志之力,此意,斩恶不斩善,谓之罚恶,谓之诛邪!
确是玄妙无比!
待到意成,【诛邪】那瀑布悬河,银练也似剑身,震颤不已!
这罚恶之意,便自涌入剑内,又以特殊法门,怒射而出!
便瞧得,天地鸿蒙,阿鼻地狱,万千鬼吏审视人间,
【重典】之下,天威如狱,天罚似雷,随着【诛邪】化为一道血色剑意,直直刺出!
一时间,滚滚轰鸣,不绝于耳!
这血色剑意,贯穿而过,先自穿透释德和尚那金刚之躯,
释德和尚茫然无知,却未受到一丝一毫伤害!而这剑意却去势不减,继续朝着叶莫名奔去!
直至贯穿他身躯,
便听得声惨叫,凄厉响起,叶莫名浑身上下被这剑意寸寸凌迟,直如千刀万剐一般!
衣襟碎成布屑纷飞,全身血肉模糊,哪还有一块好肉!
而这一剑,也彻底透支了沈铭全部的气血,一时间只觉头昏耳鸣,再也立不住身形,瘫坐在地,好似大病一场,身体与精神,皆被掏空一般!
他耳畔,犹自响起阿斑落尼那豺枭一般的声音,却已如呢喃:
“这一招【重典】,只能通过【诛邪】施展,只诛恶,中剑之人恶念越深,则伤之越重。”
“此剑之中,亦只有我一缕残魂,能做的有限,你今后实力若是够了,便去一趟南瑜,那里有我被封印的神性,你若能助我,我会奖励你的。”
……
这声音,却是只有沈铭能听得到,逐渐越变越小,化为虚无。
一抹残存红光,却是不经意间,落入沈铭左手食指之上,消失无踪。
至此,【诛邪】剑,黑柄红格,剑身银练悬河,彻底解封,静静被沈铭持着,乖巧又驯服,锋芒内敛,无半点对敌时峥嵘之姿。
释德和尚怔怔感受着方才那穿透自己胸膛的剑意,好久没缓过神来,再看看几乎变成个血葫芦似的叶莫名,思考好久,明白了方才那一剑的效果,
【重典】者,法度也,乱世用之,诛恶不诛善,恶愈重,加之于身的刑罚,便越重!
释德和尚又自看向瘫坐在地,好似没了半条命的沈铭,嗡声说道:“沈施主,我衣服被撑爆了,你有备有衣袍吗?给贫僧一件吧,不然一会收了神印,贫僧该是要裸奔了。”
释德和尚如是说着,声音翁鸣,也不控制,传得好远。
沈铭:……
便自努力从【江河日月】酒葫芦中,取出件备用衣袍,递给释德,又不经意间,瞟了释德要害部位一眼,还好,被破碎的褴褛衣物勉强遮掩住了,没有露鸟。
心想这【金刚印】强是强,就是有点废衣服,使用之时,需要随时注意露 点的风险……
释德和尚淡定接过衣物,又含着深意,望了苏泽翼一眼,行得个佛礼,眼神之中,却是带着警告,
便不再停留,离开了,
离开的脚步,当真是一步一个脚印,字面意思,
将诛查司本就破败的地面,踩得更加破烂。
苏泽翼面带苦笑,便自朝着叶莫名走去,蹲下 身来,查看一番,没死,却伤的极重,濒死了。
取出颗伤药来,放入叶莫名嘴中,替他吊命,
此时,苏泽翼是真打算好好帮一帮沈铭了,只要叶莫名不死,自会抢救,这样,也好为今日之事善后。
而苏橘,却是早已来到沈铭身边,将他扶起:“沈公子,你还好吧?”
沈铭如今气血两亏,神魂受损,本源之力几乎干涸,那【重典】惊天一剑,威力好生恐怖,消耗亦是巨大,方才若非有阿斑落尼神魂协助催动,仅凭自己,是根本使不出来的。
却犹自回忆着,方才使出【重典】的感觉,牢记在心。
“无事,多谢苏女侠了。”沈铭病恹恹说着,又自一个踉跄,差点倒地,这一下便彻底靠在苏橘怀里,一时温香软玉,右手胳臂,切实感受到两团惊人弹性,触感惊人。
便觉尴尬,歉意看着苏橘说道:“我……我自站着便可,苏女侠不必相扶了。”
苏橘亦是感觉到,方才自己那里被沈铭碰到,脸色微微发红,却是摇摇头,一点都不忸怩的说道:
“皆为江湖儿女,哪来的许多讲究,沈公子不必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