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沈府灯火,
秋夜微凉,满堂铺满月色,青阶如水。
殷烈正自迎着静谧的光,徐徐走来,
晚风渐渐,吹乱他轻薄红色衣袍,带着褶皱,贴在躯体上,
莫名的,勾勒出一种名为窈窕的感觉。
两条紧实的腿儿,也显沃腴,曲线柔和不失力量之感,兼着圆、润、直与紧 致……
“真是……真是一对好腿!”
沈铭心中,便莫名生出这评价,旋即目光移向殷烈雌雄莫辨,俊美超过许多女子的面庞,
皎月银光浅浅,又在这面容上镀出层淡淡的边,显出温润感觉……
沈铭一时间,便总觉这位三皇子,与以往相比,多出许多不同,怪怪的!
“我该是魔障了!被娘子惹得心痒,看谁都像女人!”沈铭克制住心中令他恶寒的思绪,挤出丝笑意:
“大哥,想不到你我兄弟二人这么快又见面了,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漫漫长夜,有人陪着喝酒,的确是好事。
沈铭便领着殷烈,在沈府一处水榭亭台坐下,正欲对饮,却瞧得一队身着沈氏商行衣装的人员走过,
这对护卫虽识不得殷烈,却认识沈铭,便上前行礼。
透过夜色,沈铭看向为首之人,生的极为雄壮,比自己都高出半头来,满脸络腮胡子也未打理,乱糟糟,显得粗豪,
却是熟人,
不是自己当初在边军中结拜的大哥吴风,又是谁?
当年沈铭若非复制下吴风的【中级体魄】,说不定早已死于边军试武考核中,
后又屡次遭人陷害,也是多亏了这位兄弟替自己出面解围,
当下见得吴风,沈铭心中自是大喜:
“吴大哥!你这次随商会入了京,怎得不让于管家告诉我!也好让我替你接风!”
边军围猎队,当年被虞阳落全员安排到沈氏商行,乃是为了给商行补充信得过的人手,
这次于少远入京,虽未带上何浩,却将吴风带来了。
吴风如今在商行内,待遇自比边军好上太多,又因为与沈铭的关系,多得于少远照顾,
只是此番来京,他也知道了当年这位结拜兄弟眼下声势,说是名动天下也不为过,
吴风本又是个豪爽执拗汉子,只觉这时与沈铭拉进关系,显得太过巴结,
若是自家兄弟落难了,那豁出性命也要相救,
现在兄弟发达了,心中虽替他开心,却没了攀附之意,
这些为人处事风格,其实早在吴风当年明明可以霸占沈铭肥鸡,却不曾贪图,沈铭军中赠酒,他也不愿收下,
却替自家兄弟出头,被那刘杰云打成重伤这些行为中,能够看得出端倪,
的确是个好汉子。
沈铭当下拉住吴风胳臂,不由分说便扯到水榭亭台内:“吴大哥!我们好久不曾一起饮酒了,今晚定要不醉不归!”
商会其余护卫自有眼力劲,徐徐退下,
吴风见沈铭对自己还这般热情,心中也自感动,笑的像个孩子:“好!今晚便不醉不归!只是可惜了何浩与姜老不在,不然我四人一起,那才最是痛快!”
沈铭听得这话,也不由感慨,虽只来得这世界三年有余,自己却也着实交了不少好友,
他是幸运的,身边总有真心待自己好的人,
除了红颜知己,亦有真心兄弟!
当下,对殷烈介绍道:“殷大哥,这位乃是我的结拜兄弟,唤做吴风,为人最是豪爽义气,今晚我三人便一齐痛饮,不醉不归!”
殷烈眼中,其实刹那间,是流过一丝失望的,他挺想与沈铭独处,
却还是站起身来,朝吴风微微行了一礼:“吴大哥即是沈铭的大哥,那便也是我的大哥!大哥请坐!”
如是说着,又替吴风满上一杯酒:“大哥,我且敬你一杯!”
殷烈这一口一个大哥,叫的自然,嘴是真甜,
吴风又不知眼前之人身份,只觉对方虽长得俊美不凡,为人却是极为爽利,心生欢喜,对饮一杯,便自问道:
“沈兄弟,这位兄弟乃是何人,你还不曾介绍过。”
沈铭挠挠头:
“吴大哥,这位是漠冰太子殿下,殷烈。”
如是说着,又对殷烈说道:“殷大哥,吴大哥年岁其实比你小,他与我相比,也只大了一月不到……”
两句话落,却是一人惊愕,一人无言。
吴风当年虽与沈铭一齐穿过刀峡岭,到得漠冰,也曾居住殷烈府上,却毕竟见得这位三王爷次数极少,距今又过得一年有余,
对方什么模样,早忘光了,当下便连忙起身请罪。
殷烈则是无言看着吴风,那满脸横肉,浓密络腮胡子,以及熊一般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