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半句话是对岑校长说的。
“没有没有,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耽误你太久了。”
“我送送你吧!小钱,要是有人找我就让他们明天再打来!”
这意思是,两个人要开溜了。
冉秋叶又是哭着跑的。
“你看看她,像什么样子?好在小钱你给我当个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她了呢!真是不可理喻!”
“时间也差不多,我们先走了,小钱你可得好好考虑了。”
“谢谢岑校长,刘校长!”
“看样子我得再去红旗村跑一趟了。”
两个人刚刚来到门卫室,就看到两个四年级的孩子蹲在那里,阎埠贵一身油墨站在一旁。
“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俩四年级的孩子不像话,跑来拔气门芯,刚好阎埠贵同志从这里经过,我们才合理把他们俩抓住的。”
“你是程建军?你是因为农忙假的事情打击报复?”
“没有,我没有,都是程建军出的馊主意,刘校长,岑校长,我真没有啊!”
好家伙,这就撩了?
“程建军,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刘校长,你别听他胡扯,我有那胆子?”
“阎埠贵你来说!”
程建军凶狠的眼神瞪向阎埠贵,后者戴着口罩看不清脸,声音含混,“我刚才经过这边,就看到这小子在捣鼓什么,另外那个负责望风的。”
“哪个负责望风?”
“就是这个,程建军在拔气门芯,他们俩我以前都教过,不会认错的
!”
阎埠贵的解释很有力。
“给西河沿派出所打电话,让他们现在派人过来!”
拔气门芯本身就是可大可小的事情,要是发现的晚,可能会酿成大祸。
这次刘恭如不准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该给这个孩子一点深刻的教训。
岑校长也是一脸的后怕,当初就是看在他卫生局工作的父亲的面子上,才饶过了他,没想到这个小子坏到了骨子里了。
“刘校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跟警察去说吧!”
门卫室的人转身就拨打给了西河沿派出所,那边很快就会派人过来。
“阎埠贵,这次辛苦你了,回到你的岗位去吧!”
“哦,好。”
程建军一听到学校报警了,顿时就慌了,一个劲的哭起来。
很快,阎埠贵又回来了,手套上出现两根气门芯。
“这是程建军刚才胡乱丢弃的,我给找回来了,上头应该有他的痕迹。”
这下彻底坐实了程建军的罪状了。
“老阎,去忙你的吧!”
称呼都改了。
阎埠贵就猜到有戏了。
刚才他故意躲在一旁看着俩孩子施为,记住了程建军丢弃的方向。
还真的让他给赌对了。
西河沿派出所的人来的很快,到底是学校老师报警,必须重视。
“警察同志,这两根气门芯上应该会有这个孩子的指纹,麻烦了。”
“我不去,我不去,我真的知道错了,刘校长,岑校长,我知道错了!”
“你也跟着去,把你知道的给警察同
志说清楚。”
“我们两个当事人最好也去一趟,别让警察同志难做。去把阎埠贵也叫上,他是目击者!”
随后几个人来到了派出所,公安局派来的人正在采集指纹,很快就对上了程建军的那一组。
“通知这孩子的父母见上最后一面吧!”
最后一面?
直接给程建军吓尿了。
什么叫最后一面?
八个气门芯,需要吃花生米吗?
(五六十年代就开办了工读学生和少管所)
“你的行为必须进少管所改造、教育、挽救和感化了。”
一份文件上面盖的章赫然就是四九城少年犯管教所。
(四九城少年犯管教所始建于1955年9月7日,位于大兴区团河路沐育街10号)
门外忽然停下一辆吉普车,程建军的父母从车上下来,扑向自己的儿子。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哭泣。
“你们...你们...刘校长,你有什么权利把我家建军送去少管所?我不同意!”
“程局长,你儿子疏于管教,拔了岑校长自行车的气门芯,公安局的同志已经采集到了他的指纹,不容抵赖!”
“这个判决我不同意,跟我回去!”
“程局长,你别让我们派出所为难!”
“我要见你们所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