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用了,他们凑一起就是喝酒的,我们还是在后院吃,再说眷眷和贝勒爷是见过面的,就不用特意安排了。”
三个老人都吃了一惊:“什么时候的事?也没听你们说起过呀。”
黎焱言简意赅地把见过两次的经过说了出来。
黎老夫人一听就觉得有戏,更是看向老夫人,满心欢喜地说:“这么说来,贝勒爷恐怕早就对我们眷眷有了心思,就等眷眷点头了”。
老夫人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不然她还纳闷,照眷眷这沉稳又不太喜欢出门的性子,哪里会碰得到一起:“如若成了,这还真是缘分呢,你说去上个香怎么就会碰上这样的事?”
黎大学士听说贝勒爷还亲自给眷眷的画题了诗,知道这事也是非常明了啦:“原来我们家眷眷早就被盯上了呀。”
那嘴巴一下都合不拢,还一个劲地问黎焱贝勒爷那首诗写的是什么?可惜黎焱那脑子像是糊了浆糊,一句都没想起来,只知道说看着还挺好的。
直接又被他娘嫌弃上了:“一点用都没有,生你来大学士府都觉得丢脸。”
黎焱早就被嫌弃惯了,表情虽然还是有点讪讪,但脸红一会儿就过了。
黎焱又把那次从寺庙下山,珏亲王对十三贝勒的评价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这回三个老人都觉得更有戏了,这真是缘分天成:“这么说倒是个好的,配眷眷还算合适。”
“你说珏亲王当时说十三贝勒这话的时候,眷眷也听到了?”黎老夫人听得仔细,抓住细节又问。
“下山的时候大家都是一前一后走的,珏亲王也没刻意避着谁,我在眷眷后面都听到了,她肯定听到了没错。”
“这么说来,贝勒爷在眷眷心里肯定也有了个好印象,就看两人有没有这个缘分了。”
说话间,外面已经听到齐老将军高声说话的声音,黎大学士高兴得等不及,连忙迎了出去。
黎老夫人还说得意犹未尽,在后面扯着老夫人说:“我们家眷眷也是个命好的,虽然有对腌臜的亲生父母,可一步步地进的都是富贵人家。”
看她那表情,似乎已经铁定眷眷会嫁进贝勒府一般。
黎焱望着母亲无语得很:也幸亏楚楚也是个心善心大的,不会计较这样的话,不然听到她的耳朵里怕是得伤心。
说完了,如果不是楚楚的宽容和他们的心善,就眷眷这身份搞不好早就被丢到哪个乡野去了。
她总算明白自己这脑子是接的谁了,连老夫人听了这亲家奶奶的话,都捂起了额头。
黎焱气得提醒了自己的母亲一句:“嫁妆您可别只记得备眷眷的,楚楚的也得一模一样,不然我得跟母亲急。”
黎老夫人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因为高兴一下失了态,连忙笑呵呵地说:“那是自然,现在家里能那么宽裕还是贴了楚楚的福呢?那银子和产业也是她帮挣回来的,我们老两口和他舅舅舅母早都商量过了,楚楚的嫁妆怎么都得多添上几成。”
“老嫂子,我来看您了。”那声音洪亮大气,人未到声先进,应该是刚进院门就喊上了,如果不是还隔了两道门,耳膜都能震破。
黎大学士几乎是被齐老将军提溜着进门的,两人像是连体婴似的,一个依然高大健硕,一个精瘦矍铄又矮了一截,如果不是两人都乐呵呵的,在外面被人看到肯定以为一个被另一个劫持了。
“你这老不死的,倒是悠着点,可不是谁都像你一般有这把蛮力的,亲家要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看我和亲家母不找上门去……”
进门看见黎焱和黎老夫人都在,又被老夫人笑着骂开了,齐老将军才把黎大学士放开,乐呵呵地朝她们几人行了个拱手礼,说道:“听说老嫂子给我备了上好的酒菜,老头子我先谢过了。”
这时,顺国公和珏亲王已经把十三贝勒也请了进来。
十三贝勒进门看见那么多长辈,忽然有点拘谨,但是上前也给几位行礼致意。
还说了一句:“见过两位老祖宗和夫人。”
“贝勒爷,您身份尊贵,别折煞了我老身,快点免礼,免礼。”
看见贝勒爷恭恭敬敬地朝她们几个的方向行大礼,两位老夫人和黎焱连忙站了起来,黎焱站在最下首,看贝勒爷还曲着腿,站也不是扶了也不是也没有靠前,连忙朝顺国公使了个眼色。
没想顺国公乐呵呵的,一点都不拘小节,这事他管不着,能让皇亲国戚屈膝他顺国公府也有面子。
“两位老嫂子,这个礼今天你们可得受着,贝勒爷今天是以小辈的身份来的,你们当得起。”
这时候珏亲王才在旁边停留了一把贝勒爷。
老将军又乐呵呵地说:“前日才听说珏亲王要给你们做女婿,老头子和贝勒爷是专门上门道贺的,那些酒菜您确实该请。”
听老将军说贝勒爷今天是以小辈的名义上门的,果然应对了她们的猜测,老夫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