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面破碎，露出了一张布满疤痕的丑陋脸庞。
此时她的嘴角，有一缕猩红刺目的血痕，偏偏脸上却是一抹由衷的笑意。
“大小姐，你赢了。”
“嗯？”
叶琉璃眼眸微凝，尤其是阿难那一张丑脸，与她澄澈纯净的眸光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一刻，叶琉璃心底的执念怨恨，彻底消散了。
“归墟，还给你。”
阿难双手捧着归墟古剑，恭恭敬敬地递到了叶琉璃面前。
自始至终，她就对剑冢少主的位子毫无兴趣。
哪怕过去这么多年，她仍旧记得第一次被叶青虞带到剑冢之时，叶琉璃对她的庇护。
这位叶家大小姐，是唯一一个不害怕她这张脸庞，带着她整日在剑冢疯跑的同龄人。
从那时起，阿难就下定了决心，将会用生命保护叶琉璃。
随着年龄增长，阿难逐渐展露天赋，遮掩了叶琉璃这位天之骄女身上的光芒。
而这，便是叶琉璃心性转变的原因。
她越来越沉默，终日练剑，甚至故意疏远阿难。
可阿难并不在乎，因为她的生命和尊严，是叶家母女给予的。
以阿难的实力，如果生死之战，死的一定是叶琉璃。
可这一场剑意比拼，她却真真正正地败了。
甚至！！
相比于自己取胜，此时阿难心底还要更加开心。
“不用了，这柄归墟，你留着吧。”
叶琉璃摇了摇头，眼眸轻轻颤动。
闻言，阿难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失落，显然是认为…叶琉璃并没有原谅她。
“大小姐…你赢了，你比我更配得上归墟，也更适合坐剑冢传人的位子，你…”
“阿难，对不起。”
还不等阿难话音落下，却听身前的少女，突然张口道。
“大…大小姐…”
阿难豁然抬头，红唇渐渐张开。
在她的印象里，叶琉璃始终高傲的像是一头九天凤凰。
对不起三个字，她甚至都没有对叶青虞说过。
“对不起，以前是我妒忌你的天赋，处处与你为难，以后不会了，我还是你的琉璃妹妹，你永远是我的阿难姐。”
叶琉璃脸上扬起一抹清浅温和的笑意，四目相对，两女皆是红了眼眶。
“琉璃…”
阿难声音颤抖，却被叶琉璃一把拽入怀中。
一瞬间，阿难的心神就彻底崩溃了，眼泪无声滑落。
这些年她所忍受的痛苦，远比叶琉璃还要沉重。
她失去的，是她一生中最珍贵的感情，是她曾经发誓用命守护的人。
偏偏，她无法恨叶琉璃，又无法解释。
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叶琉璃渐行渐远，无能为力，孤寂难言。
见此一幕，叶青虞脸上也是露出一抹笑意，眼底隐有雾水升腾。
对于她而言，叶琉璃是她的掌心明珠，是她心底最大的牵挂。
而阿难，则是她的义女，是她剑道的传承者。
于情于理，这两个少女，都是她的心尖儿肉，无从割舍。
如今看着她们终于放下心中隔阂，冰释前嫌，叶青虞的心情可想而知。
“好啊，好，楚公子，你当真是我剑冢的大恩人。”
叶青虞喟然一叹，看向楚枭的眼神里，是一种由衷的感激。
如果叶琉璃没有经历生死，没有经历神瞳破碎，就不会换上这一双真凰之眸，也就不会领悟扶摇新式。
这一切，是她和楚枭的缘分，亦是剑冢的福泽。
大起大落，万物归一。
“剑主言重了，这是叶姑娘的造化。”
楚枭摇头一笑，看着阿难脸上的斑痕，眼底突然闪过一丝深邃。
“如果阿难姑娘愿意的话，楚某倒是可以试试，将你脸上的斑痕抹去。”
“嗯？”
闻言，不仅阿难脸色一愣，就连叶青虞眼中都有激动闪烁。
这世间没有任何女子，会不在意自己的容颜。
阿难自小凄苦，历尽磨难。
之前叶青虞也曾遍寻人间名医，为她找寻恢复容颜的神丹灵药，却皆以失败告终。
如果楚枭当真有办法能够令她重焕容颜，这对于阿难而言，堪比再造之恩。
甚至！！
一旦阿难容貌恢复，道心势必无瑕，于修行一途同样是天大的造化。
“对呀，公子连我的眼瞳都能治好，区区斑痕还不是随手可平？”
叶琉璃将阿难推到楚枭身前，“公子，你快想想办法，帮阿难姐姐恢复了容颜，哎呀，阿难姐姐如果恢复了容貌，势必能在神州五美中占据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