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爸爸要给姜糖那小贱人办接风宴?”
苏家,苏薇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高声道。
一旁,苏雪听到这话,手一下子握紧了。
焦文娟没注意到她的反应,拉着苏薇坐下,劝道:“你别这么激动,说起来,糖糖也是你姐姐,是我们家的人,我们确实该给她办个接风宴才对。”
“什么家人,我们拿她当家人,她拿我们当家人吗?我们家这次变成这样子,不都是她害的,妈你忘了吗?”
听到这话,焦文娟沉默了下,她怎么可能忘记,事实上,现在她对这个亲生女儿也还是亲近不起来。
但现在又确实用得上她。
遂说道:“这话你千万不要再说了,家里的情况你现在也知道,姜糖和贺家亲近,如果我们不好好把握机会的话,就连这套房子也保不住了,到时候我们就只能住在去租那样又破又小的房子,一家人挤在一起,你愿意过那样的日子吗?”
当然不愿意。
苏薇张了张嘴,还有些不服气,嘟囔道:“求姜糖就有用了吗?她根本就不会给我们面子的。”
“你爸爸刚才发消息回来说,她已经答应宴会了,她给不给面子不重要,只要贺家人肯看在她的面子上来就行,我们要的是贺家,不是她。”
也是,一个山沟沟里来的村姑,要不是她走了狗屎运和贺家扯上关系,哪里有什么资格办什么接风宴。
家里现在钱已经这么紧了,爸爸这次给她办接风宴的还是在京市最昂贵的酒店,用在她身上,真是浪费了。
“要是姐姐没和贺忱解除婚约就好了。”她忍不住嘟囔道。
这样贺家的一切就都是他们的了,哪里还用得着去求姜糖。
听到这话,焦文娟声音一厉,“别胡说,贺忱活不过二十六岁,你姐姐要是继续和他有婚约的话,还没嫁过去他就先死了,到时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姐姐克死的呢,这让她以后怎么办。”
虽然说贺忱活不过二十六岁是豪门中众所皆知的秘密,但做他的未亡人到底是不好听,他们家小雪可是要嫁去好人家的,更不能有这个污点在。
苏薇也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忙说道:“姐姐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雪脸上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委屈,又歉疚道:“妈妈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吃不起苦,不然的话现在爸爸也不用去求人了。”
见她这么懂事,焦文娟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没事,爸爸妈妈本来也没打算卖女儿,再说了,当年那个婚事,本来就是定的姜糖,我们也不算悔婚。”
她怜惜地摸着她的头,说:“我们小雪这么好,自然也值得最好的,爸爸妈妈也希望你一直开开心心的。”
苏雪感动地看着她,扑倒她怀里,“妈妈。”
焦文娟笑着抱住她,面上一派母女情深,她没发现,无人察觉的角落,苏雪的眼里满是冷漠。
如果她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知道她的生母,还会对她这么好吗?
不,不会的。
所以,她必须要把这件事趁早解决完。
她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想到这里,她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一旁的苏薇也在想着接风宴的事,怎么想都还是不甘心,暗自想着一定要借这次机会给姜糖一个好看。
到时候去的可都是上流人士,她丢了人,看她还怎么立足。
村姑就该回村姑该待的地方去,不该肖想不属于她的东西。
姐妹俩各怀鬼胎,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不得不说,还真是比亲姐妹都亲了。
贺家。
苏哲走后,贺永桥立刻找人把他坐过的地方重新清理了一遍,脏东西可别脏了他们家。
贺忱说:“这次接风宴,他们肯定来者不善,你打算怎么办?”
姜糖掷着铜板,倒不是很在意这件事,随意道:“不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他们苏家能摆出什么鸿门宴来。”
见她没有放在心上,贺忱沉吟片刻,觉得苏家确实也不是她的对手,遂也没有太过担心,只问道:“需要我去吗?”
“要呀,忱哥你不来,这戏可没办法演了。”
他们所有人都很清楚,苏哲醉翁之意不在酒,请她是假,请贺忱才是真。
贺永桥凑过来说:“那我也要去,给咱们家糖糖撑场子去!”
闻言,姜糖哈哈一笑,“好呀,那就多谢贺爷爷了。”
“客气客气。”贺永桥爽朗地摆了摆手,嘴角又勾起阴恻恻的笑,他倒要看看,苏家到底是有几个胆子,连他们家糖糖都敢欺负,真是活腻歪了!
接风宴在周六,这会儿还有两天课才放假,苏哲临走前还给姜糖拿了一沓请柬,让她发给同学们。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