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官职一报,在场的人大多都闪过一丝轻视和不屑。
尤其那个王怀更是发出了一声嗤笑。
“县尉?不是负责缉捕盗贼,抓一些小偷小摸的吗?怎么这种人也来这望江楼了?”
有这个带头的,其他那些人也不再掩饰,脸上都露出了调侃的笑意。
秦霄和楚云身上并无官职,知道在场这些人的身份皆是权贵,也不好发作。
可是李肃乃是亲王之子,自然听不得这些刺耳的话。
“我说状元郎,这话可就失之偏颇了,县尉怎么了?英雄不问出处!”
“咱们大周朝开国的太宗皇帝,当年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亭长。我李肃可以担保,此人的文才武功绝不在各位之下!”
看到小王爷开了口,楚云也说道:“此话一点不假,我曾经和李兄通宵畅谈国事,受益匪浅。”
“在治国安邦方面,李兄绝对是一个不世的奇才,我楚云甘拜下风。”
秦霄也说道:“今日盛会大家以诗会友,李兄行一步便有百首传世佳作,诗仙诗圣也远不能及。”
“噗…哈哈哈…”
王怀忍俊不禁,大声笑了起来,周围那些人也都纷纷开怀大笑。
“我说秦霄,平日里你眼高于顶,动辄说大周朝论起诗文谁都不及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行一步,作百首传世佳作?这岂是人力所及?都说文人相轻,我看秦霄你这马屁拍得倒倒是不错呀。”
秦霄也是个暴脾气,当即对王怀怒目而视,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这得亏在座的都是文人,不然估计早就拳脚上见分晓了!
李阳听到这话,对这个王怀也上了心。能瞧得出来,此人虽有状元之才,却是个刻薄之人。
虽然旁边这些达官显贵,文人墨客也不相信秦霄说的话,可只是表情上微有变化,面子上还说得过去。
只有这个张怀,句句夹枪带棒,一看就是个捧高踩低的货色!
“王怀,李阳是我的朋友,你这话失礼了吧。”
李肃再也听不下去,冷冷地开了口,这位可是亲王的独生儿子,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
在座的虽然有不少高官,可是比起这位小王爷,身份还差了一截,自然也都不再说话。
王怀也立马换了一副笑脸,说道:“并非我刻意刁难,只是秦霄这话说得太不靠谱,实在是有辱斯文呀。”
“据说今日圣上要来,若是听到这种荒谬之言,万一发雷霆之怒,倒是把这位李阳兄弟给害了,我这可都是一片好意。”
李阳在旁边冷眼旁观,心中更是厌恶至极。
听到自己的官职低微,王怀一脸不屑,处处诋毁挖苦。
秦霄是个榜眼,只是为自己说了几句话,身为状元的王怀便自持身份,也是一通贬损。
可等到李肃开口,此人立马换了一张嘴脸,是个典型的势利眼!
真不知如此货色,怎么能当上状元郎的!
李肃倒也没继续说下去,毕竟只见过李阳使用那些奇淫巧技,不管是剑法还是文才都没有展示,也不好太过维护。
气氛一时变得十分尴尬,李阳倒是率先开了口。
“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您就是这一届的状元,那一定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啊。”
王怀半点也不自谦,下巴微微一挑:“此话并不为过,我十年寒窗苦,功夫那是用到了的!”
李阳脸上依旧是挂着温和的笑容,说道:“不瞒各位,我只是县城中的一个小官,平时还开个酒楼做点买卖。”
“这次来京城,若能得到状元郎的墨宝,写一副对联拿回去挂在酒楼门口,岂不是蓬荜生辉?不知状元能否赏光?”
王怀见李阳如此谦卑,更是威风不可一世。
大咧咧的说道:“我的字轻易不许人,但今天高朋满座,就赏了你吧!”
李肃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李阳这是发了什么神经,和王怀这种势利眼客气是什么。
很快店里小二就把纸笔墨砚摆在了桌上,李阳殷勤地亲自磨墨,气氛那叫一个融洽。
“那对联是什么?说来我听。”
王怀手持毛笔,拉了一个要挥毫泼墨的架势。
李阳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上联是,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此处正是望江楼,这上联极为应景,而且首尾相顾,一气呵成,正是绝对啊!
李阳只是念了上联,却不说下联,只是冷眼旁观。
王怀手中持笔,人呆立不动,就如同老僧入定一样,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在场所有人都看明白了,这哪里是求什么墨宝,明显是用一个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绝对挤兑人啊。
足足过了一盏茶工夫,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