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贼喊捉贼,刑部的这个赵侍郎贪腐成性,以为天底下所有的官员都是如此。
可是牛二脾气暴得很,别看官职差了不知多少级,可是半点也不怂,竟然反唇相讥了起来。
“我是个贪官?我牛二得了这个县尉靠的是真刀实枪杀出来的!在屏山县剿灭匪患,死在我刀下的贼寇不知有多少!”
李阳笑着说道:“牛二快人快语,可这话确实都是确实无疑,这些年确实立了不少功劳啊。”
赵侍郎用鼻子哼了一声,理都不理这两个人,带着人径直往里走。
倒是太监王喜停了下来,小声地说道:“我说李县令,这可是刑部的赵侍郎,你可小心着点!”
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有一定的私心。
王喜也算是在皇上面前推荐过李阳,算是某种程度的利益共同体,所以这才嘱咐一句。
赵侍郎进入大堂也不客气,直接就坐到了主位上,大声说道:“李县令,王贵何在?”
“正在狱中看押。”李阳简短地答道。
“简直混账!王贵虽然不是县令,可以有县丞之职,你为何无故拿人?想造反吗?”赵士郎大声呵斥道。
这要是一般人,面对如此高官正言厉色,恐怕早就慌了神。
可李阳却依旧是泰然自若,说道:“并不是无故拿他,此人贪赃枉法,纵容下属草菅人命,证据确凿。”
赵侍郎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阴森森地说道:“你以为我在京城就不知道?你在没有调查取证的前提下,就抓人抄家!”
“大周律法森严,你这是违背办案章程,我现在就可以将你拿下!”
李阳淡然说道:“大人好大的官威,可惜用错了地方。我拿王贵证据确凿,若是不信,请看院里即可。”
“这些都是从王贵家里抄出来的,凭他一个县令,如何有这么多的财产?平时还住在堪比皇家的园林里,腐败到了极点!”
赵侍郎却板着脸,说道:“你这是先拿人抄家,然后才收集的证据,就算是人抓对了,你也违反了法度!”
“若是人人都像你这样,找不到证据就抓人抄家,那国家还有王法吗?”
这位赵侍郎不愧是刑部的高官,此话正说在要害处!
其他那些刑部官员都和赵侍郎穿一条裤子,也都大呼小叫地呵斥了起来,真是一副气势汹汹!
李阳却依旧是稳如泰山,侃侃而谈。
“大人有所不知,我刚一进县衙,就被看门的衙役抓到牢中,若不是身上带着钱,只怕性命都要不保。”
“在牢里才知道,王贵纵容其小舅子草菅人命,敲诈勒索,每年牢中都要死上二三十号人!”
“像是这种贪官,我身为县令怎能坐视不理?百姓闻听此事之后,蜂拥前来告状,我根据状纸这才决定抄家取赃。”
“请问大人,我哪里办的不合法度?”
就这几句话,把赵侍郎和那帮刑部官员说得是哑口无言,心里暗自惊讶。
这些人都是刑部的老手,一听就知道李阳这话有水分,办案次序肯定不合规矩。
可这人杀伐决断,状纸赃物样样俱全,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赵侍郎闷吃了半天,这才说道:“我不能信你的一面之词,把王贵带来,我要听他说话!”
手下人立刻去大牢把王贵提出来,等上了大堂,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只见王贵虽然只有四十出头,可是两鬓都白了,面容憔悴,就像老了十几岁一样。
这些高官都受过此人的礼,记得数月之前人还年轻着呢,这是怎么搞的?
“王贵,不要怕,我是刑部的赵侍郎,这次就是为了主持公道来了,有什么冤屈尽管直说!”
这话的倾向性也实在是太强了,明摆着给王贵撑腰壮胆啊!
王贵看到赵侍郎来了,这颗心总算是放到了肚子里,这可是和自己媳妇娘家关系最好的高官!
周围还有那么多刑部官员,看这意思是朝廷派下来彻查案件的,正是报复的最好时机!
“冤枉啊!李阳他诬陷好人,我是一个两袖清风的好官,绝无半点贪腐!”
这话一喊,包括赵侍郎在内的刑部官员都是直嘬牙花子,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县衙大院里面堆积如山都是各种各样的宝贝财物,还都是从他家里抄出来的,这要说不贪污,实在说不过去啊。
哪知道王贵还真是巧舌如簧,大声申辩道:“这座园子和所有的东西都不是我的!全都是天穹县士绅凑钱建造而成。”
“此地离京城不远,担心皇上出行行宫简陋,这才费尽忠君爱国之心,打造出一座行宫。”
牛二在旁边实在是忍不住了,这简直是睁眼说瞎话啊!
“王贵,既然你说是给皇上建造的行宫,为何你们全家住在里面?这些东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