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牛二这么说,公主也立刻止住了哭声,知道这件事情可是非同小可。
李阳和安南王在京城结过仇,将其独子李清江打成了残废,导致不能人事。
双方的仇怨几乎无法化解,而安南王的领地和琼州接壤,只怕这次来者不善。
牛二在外面喊叫的时候,李阳已经听得清楚,立刻走了出来。
二人出了院门,牛二才小声说道:“秀才爷,坏事儿了,我听说那李清江死了,而且是自我了断!”
“都怪我和兄弟们当时下手太重,伤了这小子的子孙根,虽然外伤见好,可是身体却每况愈下。”
“最后竟然连床都起不来,这小子睡不了娘们儿,也活腻歪了,竟然喝药死了!”
说到这里,脸上颇有愧疚之色。
李阳却笑着安慰道:“死就死了,像是这种祸害百姓的浪荡公子死一个少一个,你们都积了德。”
“安南王睚眦必报,就算儿子不死也不会对咱们有什么手下留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就是了。”
李阳判断得一点都没错,现在安南王早已经恨得咬牙切齿,和冯公公串通机谋,要置李阳于死地!
安南王本是番王,包括整个琼州都曾经是他的领地,可是时过境迁,在朝廷多次削藩下,领地日渐萎缩。
这家伙居安思危,早已经动了谋反的心思!
现在二人坐在密室,冯公公满面愁容,说道:“王爷,我手下冯宝被抓,这可是个大麻烦啊!”
“他五年前就应该问斩,是我想办法捞出来的,万一在牢中招了供,这可如何是好。”
安南王却不动声色,淡淡地说道:“放心,人已经死了,一了百了。没想到冯宝还有点义气,等我把他厚葬了吧。”
冯公公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打探不到的消息,人家安南王早就知之甚详。
看起来这位王爷在当地的人脉经营深不可测,连李阳封锁的消息都能打听明白,真是一个好帮手!
“冯公公,你后患已除,不用担心李阳告你的状。他们要想个法子尽快置他于死地才行!”
“一想到我儿子是因他而死,当真是寝食难安!”
冯公公看到安南王脸上那悲愤莫名的神情,便小声说道:“我已有了法子,听说李阳要和真腊国何谈呢!”
“估摸着这就要展开和谈,签订盟约,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
“我现在传送密旨,就说李阳身为钦差,怯懦畏战,却要苟和敌国!皇上太后一定震怒。”
“就凭咱们皇上的那个疑心病,估计十有八九将其治罪!”
安南王听了之后也露出笑容,能看得出来,冯公公对于皇上脾气秉性了如指掌。
“好!这事儿你放手去办,需要任何帮助尽管开口,咱们先下手为强,把皇上的疑心病勾起来,必能成功!”
冯公公立刻写下密旨,让安南王用自己的信鸽渠道传送到京城,很快就到了太后手里。
看到自己的亲信传回来的消息,太后也不由得大吃一惊!
现在李阳手中握有兵马,又在琼州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真若是勾结敌国,叛变就是眨眼的事。
到那时,整个琼州都会被真腊夺去,最要命的是,自己心爱的公主不也成了叛臣贼子的夫人?!
真是什么妈什么儿子,以后也是生性多疑,和皇上一样属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个性。
当即直奔皇上住的寝宫,还没上早朝,便让太监王喜立刻把皇上叫起来。
这要是别人,凭皇上这个起床气就得大发雷霆。一听是自己亲妈来了,也是没了脾气。
等二人见了面,还没等皇上请安,太后已经冷着脸把密信拍在了桌子上!
“看看你那个宠臣李阳干的好事!”
皇上展开密信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因为这可是随行将军冯公公的亲笔信,底下还加了安南王的印章,这份举报力度可是非同小可!
犹豫了一下,皇上才说道:“太后,李阳此人我还算了解,昨天还刚刚接到军报,说是大破敌兵。”
“军部的消息就放在我的桌上,太后不信可以自行观看,说是全歼真腊犀甲兵精锐,斩首近千人啊。”
“若李阳真要叛国,为何要和真腊如此大打出手?”
太后哼了一声,说道:“你执政多年,怎么连这点事都想不明白?”
“但凡降将,绝不会得到重用。可若是接连大胜对方几场,这时再行苟合之事,待遇自然大大不同。”
说到这里,太后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想起了陈年往事。
“别忘了,李阳全家被削职为民,父母郁郁寡欢而亡,都是你这个皇上下的命令!”
“李阳心机深沉,在你眼皮底下就积极表现,到了边关就立刻翻脸,这是要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