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少爷样子一走三晃的模样,公主心里就别提多腻歪了。
公主喜欢的全都是身体强悍,性情刚勇直率,浑身上下都充满着荷尔蒙的男子汉!
可这位少爷男不男女不女,明明是个大男人还往脸上敷粉,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看一眼就火冒三丈。
公主那是多大脾气,本想让手下侍卫将其撵出去,只是转念一想,自己偷跑出来玩,可不要无故生事。
这要是把人给打了,人家到官府一告状,折腾来折腾去,难免又会入了李阳的耳朵。
回想起当时挨的那顿打屁股,公主不由得有些后怕,终于把这股火算是压了下去。
本想着不理这人也就罢了,没想到这个少爷还得寸进尺,竟然对公主抛起了媚眼!
这大男人娇羞作态,让人看着格外的犯恶心。
这家伙嬉皮笑脸地说道:“妹子是外乡来的吧?到了这龙凤镇,只要提我吴大少,就没有不给面子的。”
“今儿个你们的吃喝我都请了,瞧瞧这是什么。”
说完,这家伙扭捏作态,从袖口里拿出了一锭银子,端端正正放在桌上。
公主那是何等身份,总会把区区一锭银子放在眼里,只觉得对方炫富如同乞丐炫耀破碗,实在是可笑至极。
心里想到此处,便不由得微微冷笑,哪里知道,这位少爷看了更是神魂颠倒!
只见公主含嗔带怒,那张如海棠花的脸庞更显得迷人,不由得意乱神迷,便站起身来换了个板凳。
本来二人隔桌相坐,现在成了侧面相对,公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不用找了,这可是十两雪花白银,是官府的官银,寻常在市面上可是碰不到的。”
听到这人唠唠叨叨,不断地炫耀自己那点微薄之财,公主烦得要死,
顺手从香包里掏出几小锭金子,就手丢在桌上。
这金元宝本来不是用来花的,是用金子雕刻成十二生肖的模样,打磨得溜光水滑放在香包里。
这有个讲头,叫做财压福运,是为了讨吉祥用的。
每一锭金子有个半两重,可要说起这工艺复杂的程度,加上反复打磨消耗的工时,那价值可就无法计算了。
即便是如此珍贵之物,在公主看来也只不过是些小玩意儿,只是懒得让这人再继续炫富罢了。
这几枚金子往桌子上一扔,那少爷先是一愣,紧跟着居然恼羞成怒了起来!
“好啊,跟本少爷炫富是吧?不就趁点金子吗?以为本少也没有还是怎么的!”
“张贵,你立刻到账房上拿二十两金子,我要让这个妹子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有钱人!”
这家伙提着尖嗓这么一嚷嚷,旁边那些侍卫立刻站了起来,都站在公主身后一言不发。
只要是一声令下,立刻将这些人打出去!
那少爷也吓了一跳,就像是熊孩子受到惊吓,紧跟着脸也变得扭曲起来。
“好啊,看来不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女子,可告诉你们,在这龙凤镇只有我张家才能呼风唤雨!”
“不就带了点手下吗?张贵,回去把咱们护院的家丁都喊来,今天我偏偏要留这妹子喝个交杯酒才行!”
公主本不想生事,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这种表现实在是难能可贵。
可是对面这家伙不知进退,越说越离谱,终于惹恼了这位皇家千金!
公主这要是生起气来,就是皇上都得好言相哄,甭管是谁也压不下来这股子邪火!
看到桌子上放着酒壶,公主也不客气,顺手抄起来劈面掷去!
“啪!”
“妈呀……”
这乡下酒壶也没什么太讲究的,再加上丰州地处偏僻,瓷器还没有流通过来,用的都是陶壶。
这玩意儿质地厚重,足有一斤多沉,砸得又是端端正正,当时就把这少爷的鼻梁砸出个大口子!
这家伙浑身的阴柔气,挨了打之后,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把公主都给逗乐了。
“这是从哪儿跑来个不男不女的货,看着就让人心烦,全都打出去!”
公主本来就心烦,只把手一挥,手下侍卫一拥而上,对着这少爷和后面的随从就是拳打脚踢。
有公主撑腰自然也不怕吃什么官司,眨眼工夫就将这些人揍得哭爹叫妈,那少爷干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刘海带着其他侍卫,把这群人连拉带拽丢到大街上,然后拍着手走回店中。
店掌柜刚才就吓得躲在里面,始终不敢出来,现在看到架打完了,急急忙忙跑了出来。
“这位小姐,你赶紧跑吧,这里可是龙凤镇,你把吴家大少给打了,这是闯了天大的篓子呀!”
“不用多会儿他们就会带人来,到那时候也甭管你家里怎么有钱有势,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