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柳飞扬来到了柳门。
刚踏进门,凝重的气氛在内堂弥漫。
众人都沉默不语,看着叶观河与柳飞扬从门口进入他们的视线,脸上的敌意,渐渐浓烈起来。
柳飞扬自跟雷靖一战,身体中的血性虽被激活,面对父亲、一众长老,还有门中精英时,还是有些胆怯。
他走在后面,一言不发,眼睛中流露出些许慌张,余光不时盯着叶观河。
叶观河从容不迫,缓步走到中央。
坐在最前面的,是柳门门主柳风起,他旁边坐着柳门大娘子赵红姑,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两侧是大公子柳飞云,二公子柳飞渡。
叶观河感叹,柳飞扬的命运跟自己何其的相似,只不过当朝三皇子,青云战神。
而柳飞扬是柳门三公子,一直被看不起的庶出子弟。
柳风起坐着不动,面沉如水,没有丝毫迎客的意思,仿佛一个审判者。
“这位是叶先生吧?”他开口问道,语气中满是质问和傲慢。
叶观河轻抬眼皮,直视着他:“在下叶三,柳门主好!”
柳飞云抢话道:“你就是叶三啊,你教了柳飞扬什么邪门武功,我柳门的事,你也敢瞎掺和!”
被柳飞扬击败,柳飞云颜面尽失,此时有些气急败坏。
柳飞渡更是不忿道:“一个庶出,想出头想疯了吧,如此不择手段,你不会是想当柳门少主?”
赵红姑冷哼,瞟了一眼畏畏缩缩的冯月萤,也就是柳飞扬的母亲。
她正畏畏缩缩站着,大气都不敢出,听到柳门少主二字,更是双腿发软,连连摆手道:“不不不,飞扬绝无此心,二公子莫要误会了。”
“哼!”柳飞渡不屑与她搭话。
叶观河轻蔑的扫一眼柳家两个公子,直接略过,问柳风起:“敢问柳门主,邀叶三前来,所谓何事?”
柳风起见叶观河神态自若,却有股莫名的压力袭来,不自觉往后靠了靠。
“听飞扬说,得叶先生指点,修为突飞猛进,我观其功法,虽脱胎于细柳真气,却有所不同,这是为何?”
叶观河知他弦外之音,也如雷千道,以为柳飞扬泄漏了柳门功法。
于是说道:“想来柳门主自负柳家功夫不弱于天下任何功法,所以仙道堂召集各路修士,共同参研淬筋诀,柳门主不屑,便打发了柳三公子参加。”
“柳三公子正是修炼了淬筋诀,叶某观其修炼过程,略微给了些意见,或许对柳门功法有所弥补,之所以能成功,还是柳三公子自己的努力和天赋!”
柳飞云悄悄看了柳风起一眼,脸上有怨恨的意思,仙道堂他本想参与的,父亲却派柳飞扬去了。
结果,柳飞扬的修为猛进,连自己都击败了,整日面子面子,只顾自己柳门主的面子,却让自己丢了面子。
柳飞渡趁机说道:“叶先生,你略加指点,便能让我柳门功法更上一步,好像我柳门功法不值一提?”
柳飞云更是火上浇油,斥责道:“姓叶的,柳门功法,还轮不到你品评吧!”
叶观河微微一笑道:“素闻柳门谦逊有礼,不染江湖是非,叶某与柳三公子仅是功法上的切磋,柳门主莫要误会。”
柳风起听的脸上红一阵,紫一阵,他们的所作所为,确实有违待客之道,叶观河虽暗戳戳的讽刺一番,他还不能反驳。
“飞云、飞渡,不可无礼,我们是主叶先生是客!”
“是,爹!”二人嘴上阴沉,脸上的怒意却更强了,碍于父亲,发作不出来,胸膛大起大落,目光如刀子一般。
柳风起言归正传:“柳门功法,虽小有威名,柳某不敢称一等一的功法,叶先生能指出其中不足,可见修为之深,柳某还需谢谢叶先生对犬子的栽培!”
叶观河笑道:“柳门主客气,修仙之道最忌讳故步自封,知道自己不足,进而兼容并蓄,才能更进一步。”
柳风起僵硬的笑容,仿佛凝固:“叶先生,好大的口气,柳某倒是受教了!”
他满脸怒气,扭过头,端起一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柳飞渡看看父亲,再看看大哥,登时就明白了,提剑跳了下来:“既然叶先生有如此本事,还请指点一下飞渡!”
不等叶观河搭话,他就刺了过来,柳飞扬虽惧怕,还是抢道:“二哥,叶先生是客人,不可造次!”
“你给我滚开,不然连你一块打!”柳飞渡蛮横道,手中的剑丝毫没停。
叶观河往前跨了几步,迎着柳飞渡的剑而去,顺便将柳飞扬甩在身后,不然他会很难做。
细柳真气施展,万千柳丝便如芒刺。
叶观河摊开手掌,在空中一抹,一道符铁在他掌心,顺着他手掌抹过的方向飞出。
柳飞渡瞳孔放大,那符包裹着金线,如同某种神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