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孺子可教。”
秦天面带欣赏的点点头,又笑眯眯的说:“既然这样,那就早日将那几座城池还回来吧,我想生活在城中的百姓们,一定早就迫不及待想回到大魏的怀抱了。”
布尔善淡笑道:“城池的事情好说,等宴会结束,我立马给陛下修书一封,告诉他归还城池的事情。”
“宴会现在就可以结束!”听到这话,大魏皇帝是第一个坐不住的,就要提前结束宴会。
“等等的父皇,为了这场宴会,宫里边筹划了那么久,这么快就结束,不是可惜了那些山珍海味?”秦天立即扭头看向大魏皇帝。
大魏皇帝皱眉,显然不太明白秦天的心思。
现在还有比收复失地更重要的事情吗?
这时,布尔山插嘴道:“陛下,我觉得六皇子言之有理呢,不瞒你说,我虽是金国的国师,但私底下也是个烂赌的人,刚刚跟六皇子赌了一场,算是把我的瘾全给勾了出来。”
“什么意思?”大魏皇帝看向他。
布尔善阴沉一笑:“我输了那么多,难道陛下不该给我一个扳本的机会么?”
“这……”大魏皇帝心中一动。
差不多明白布尔善的意思了。
他是想再赌一次。
但站在大魏皇帝的角度,他自然是不想再继续赌下去了。赌就是赌,没有人能够保证自己一直都能赢下去,若是不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那就算赌神来了,最后都得输的连裤衩子都不剩。
“陛下,你这般迟疑,难道是觉得大魏赌不起?”
布尔善阴恻恻道:“要是这样,那就没道理了,我一个国师都赌得起,你大魏泱泱大国,却是如此瞻前顾后?”
听到布尔善的话,皇帝下意识询问秦天的意思:“老六,你觉得呢?”
“金国国师毕竟是咱们的贵客,既然贵客还想再赌下去,那咱们当然得舍命陪君子啊。”
秦天一双眼睛仔细的在布尔善身上打量着:“但请恕我直言,国师你身上好像没什么值钱玩意儿了啊,你拿什么来当彩头?”
“我拿这条命来当彩头,有问题吗?”布尔善发狠道。
秦天一笑:“我能拿自己的命来赌,那是因为我是皇子,贵为皇亲国戚,而你布尔善,说的好听点是金国的国师,说得难听点,你的出身有我高贵吗?你的价值能赶上我一半吗?我凭什么要跟你赌命?”
“六皇子,你侮辱我?”布尔善的怒火压制不住,脸上戾气十足。
秦天淡定道:“我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罢了。”
布尔善的脚好几次抬起,看得出很想给面前的秦天来上一脚,他看着秦天,目光如毒蛇般危险:“我堂堂金国国师,在你嘴里反而成了一个连赌本都拿不出的人,六皇子,你太托大了,就不怕引火烧身?”
秦天笑着:“遇到火不要紧,宫里有的是水井,我找人浇灭它。”
“六皇子,你说话可真有意思。”
布尔善微微一窒,随即皮笑肉不笑的道:“只是你说的那些都是无稽之谈,我只想知道,你敢不敢再跟我无所顾忌的赌一次。”
“你要赢了,想从我这拿到什么好处?”秦天问。
布尔善沉声道:“我要的很简单,先前的一切约定,全部作废!另外,我还要六皇子你跪地给我磕三个响头,以示歉意。”
“布尔善,你无礼,以六皇子的身份,怎能给你下跪磕头?”张让大声喝道。
“哦,这还没赌呢,你们就觉得自己一定会输了吗?呵呵!”
布尔善仿佛已经扳回一城般,得意道:“你们这么做,真的让我觉得自己好丢人,竟然输给了烂泥,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见布尔善到了现在这般田地还敢当众羞辱大魏,大魏皇帝手中的匕首捏的越来越紧,已然动了杀心。
“父皇,我觉得可以答应他哎。”
秦天先是安抚了一下即将爆发的皇帝,而后,目光停留在布尔善挂在腰间的一块玉牌上:“布尔善,你的性命我觉得太廉价,不想要,你要真想跟我赌的话,可以将那块玉牌拿来做彩头。”
“你要我的玉牌?”布尔善一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低头看向玉牌。
“六弟,你脑袋被门夹了啊,这块玉牌即使再怎么值钱,也没有跟咱们的那些城池相提并论的资格啊!”秦飞扬见状,只感觉秦天是疯了,彻底疯了,正在发癫。
“六皇子,赶快断了这个念头,不能因为一块廉价的玉牌,就给他们机会。”
“六皇子,你糊涂了?”
“殿下,你刚刚说的只是玩笑话对不对?故意哄布尔善开心的对不对?”
“来人,快把六皇子殿下拉下去!”
人群爆发巨大的喧哗。
天宝将军盯着秦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