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什么样的损失?
还有周定安身边为何会有这样的高手在保护他?
陆忱又是怎么一回事?
沈婉青能做的就是回忆这本书中的重要剧情点,可不管她怎么想,想到的都是宅斗,男人的事业线提起的太少,少到被忽略的地步。
而她和男女主接触,两三个月也不见得有几次。
能用来推测的也就这段时间身边发生的事,还有陆忱所说的那些,比如穆家,宁家都在抢世子妃的位置,勇义伯支持的是穆家。
难道穆姑娘被算计,并不是宁淑宜一人之举,而是宁家家主为了打击穆家的算计?被她破坏,恼羞成怒?
老端王妃和杨松又是怎么回事?
吃完粥,沈婉青双手支撑着起身,噢哟,这身子浑身上下没一处利索的,特别是这双腿,脚底疼,小腿更是酸疼,像不是自己的。
打开门出去,发现太阳已经要落山了,她这一觉睡得可真长啊。
朝着屋后的温泉走去,转个弯,见周定安和救了他们的男子站在一起,明明那男子高出了周定安很多,举手投足却很恭敬。
再看周定安,身板子单薄,却无比挺正,他在说着什么,神情寻常,却隐含威势,与在陆家时所表现的截然不同。
沈婉青脑海里闪过早上他杀人时的情形,哪怕在日头之下,那股子寒冷叫人不寒而栗。
察觉到身后有人,两人都望了过来。
见到是她,周定安冰冷的眼神缓和不少:“看来休息的差不多了。”
“你呢,可好些了?”他吐了一大口血,怪吓人。
“无恙。”
“这位是?”沈婉青看着相涿。
“我先前已说过是陆忱的朋友,至于姓名,无足挂齿,不说也罢。”相涿道。
这人不喜欢自己,甚至还有情绪,沈婉青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只对周定安道:“我们回家吧,再不回,天色都要暗下来了,家里人也会担心的。”
“陆娘子,我早已派人给陆家捎去了口信,说你虔诚侍佛,之后便去考场外等忱一起回,你在这里多等片刻,相信陆忱就要到了。”相涿又道。
一切排得这般圆满?沈婉青问道:“我二嫂应该已经回了家吧?”
“宁夫人没等到你,已经放了她。”
沈婉青这才真正放下心来,下一刻,拉过了周定安到一旁:“我有话问你。”
被人碰到了家主竟然没有排斥,更别说拒绝,相涿面上一闪而过丝惊讶。
“在穆家和宁家之间,你和陆忱是怎么回事?”思索半天,沈婉青才问出这么一句来:“穆姑娘被算计,是宁家的人想拿捏穆家,结果,被我破坏,反被穆家拿捏了,所以才想杀了我解恨吗?”
周定安心中微讶,虽然事情起因不是这样,结果却和她所说的不差,倒是小看这女人了:“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你肯定知道,而且知道不少。”沈婉青这话非常肯定,杀人时一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样子,一般都是书里的重要角色,不会是重要反派吧?或者是反派的手下之一?
“你若为我所用,我便告诉你。”
沈婉青被噎了下。
“你也可以去问陆忱,有一点你必须清楚,知道越多越危险。若什么也不知道或许还能留下一命。”
“都目前这样了,你觉得我还能置身事外?”沈婉青没好气地道。
“这点陆忱可以摆平。”穆家和宁家还不成气候,勇义伯与荣家还能控制,可这个女人要是卷入得越深,到时惹上宣家或是王家,那真是怎么死也不知道。
看他说得极为认真的样子,沈婉青这心里真是咯噔了好几下:“你到底是谁?”
“陆忱的表弟。”
呸,谁信啊,周家不过员外之家,不远处那个持剑的男子恭敬的模样,这样的高手,岂是周家这样的人家雇得起的,更别说这小子都没入周家族谱。
再者,周定安这一身的威势,若非长年累月形成,压根不可能。
“有人来了。”相涿提醒时,一手按住了腰中的佩剑。
来的不是别人,而是陆忱和镖局的几位兄弟。
“阿青?”见到妻子,陆忱赶紧过来:“没事吧?”
“相公。”沈婉青瞬间委屈极了:“有事,我差点死了,现在是哪哪都疼。”说着,扑进了他怀里,狠狠地抱紧,忍不住哽咽起来:“今天真是可怕的一天啊。”
在场所有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哪有妇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男人的,就算是自家相公,也要避点嫌啊。
陆忱也有些不自在,听着妻子的哽咽,也知道她是吓坏了,回抱住她:“没事了,没事了。”
周定安冷哼一声,还以为有多坚强,也和所有的女人一样,看见男人就只会撒娇,没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