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眼泪落下,沈婉青瞬间抽泣不止,双手拍打着他双肩:“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啊,我差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的错。”陆忱紧紧抱住妻子。
大嫂第一时间去找了罗锋抓小偷,罗锋花了好点时间找小偷,才意识到阿青不见了,感觉到不妙就来大理寺找他,他叫了镖局里所有的人,伯爵府也派出了人,才有了些蛛丝马迹。
赶到青楼,那老鸨怎么也不肯说,他直接将她关了起来,派人来找荣承,没一会工夫,相涿来了,告诉他阿青在这里。
沈婉青大哭,狠狠地发泄着情绪。
在陆忱面前,她才不要坚强,她要哭得更惨些,让他狠狠地心疼她,一辈子都记得她今天的害怕,一辈子心疼她。
听着这哭声,陆忱微湿眼眶,阿青一直是开朗爱笑的,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能处理得好好的,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哭过,他的心也狠狠地被揪着。
是他无能,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找到她。
他得让自己更强大才好。
走进来的荣承冷冷看着眼前这一幕,这个女人方才明明很坚强,哪怕说着怕字,语气都平稳得很,在陆忱面前却这样肆意地痛哭。
如果他还是周定安,她也会这般流露真实心境吗?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相涿叹了口气,家主心里很寂寞,他喜欢陆家,更喜欢这个沈婉青,两次遇险,这个女人都没有抛下他,总归是不同的。
陆忱抱起哭得停不下来的妻子,转身看见荣承时,道:“多谢。”
望着离去的夫妻,荣承问道:“去把老鸨带来问话。”
“是。”
陆家女人此时都在焦急地等着人。
“你那钱袋子总共也就几文钱,被偷就偷了,小命重要还是这点银子重要?”祝氏手指着梁氏的脸骂着:“这下好了,老三媳妇丢了,也不知道要遭什么罪,哎哟,怎么会出这种事啊。”
梁氏已经哭了好久:“银子被抢,谁都会去追啊,这能怪我吗?我也不知道她会不见啊。”
“你还顶嘴?”祝氏伸手就去打人。
“娘,莺莺也不想的。”秦氏内心焦急,急又有什么用:“这种事,谁也不想的。”
陆丽香在边上抹着眼泪,三嫂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出这种事呢:“三嫂一定会没事的。”
祝氏愁啊,老头子,三个儿子都去找了,这么久也没个回来的,又不能请邻居族人们去找,这种事传出去,老三媳妇以后还要不要做人啊。
更何况老三是要做大事的人,现在身上可不能有半丁点的污点啊。
此时,紧闭的门打开,陆老爹,陆大哥和陆二哥进来了,陆忱也抱着沈婉青进来。
“老三媳妇?”祝氏松了口气,在见到老三媳妇一身狼狈时,心又提吊了起来,声音都颤抖:“没发生什么事吧?”
“只是崴伤了脚。”陆忱知道娘在担心什么。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老天保佑。”祝氏双掌合十,朝天喃喃。
“婉青。”秦氏见三弟妹眼睛都哭肿了,忍不住一起掉眼泪:“你去哪了呀?”
“崴伤了脚,就能在外面这么长时间吗?”梁氏湿着眼眶哽咽道:“不知道家里人会担心啊?”有个万一,她这辈子心里难安,在陆家也不会好过。
“娘,大嫂,二嫂。”沈婉青眼泪又夺眶而出:“我好怕。”
秦氏和梁氏上前拥住她,三人痛哭起来。
“哭什么哭?轻点哭,想让左邻右舍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祝氏一边抹眼泪一边压低声道。
三人只能小声地哭。
“我们在家里也怕啊。”秦氏道:“你要真出了事,可咋办呀。”
看着关心自己的一家人,沈婉青擦去眼泪笑说:“我没事,你们看,除了脚崴肿了,没啥事,就是被吓坏了。”
陆老爹,大哥和二哥都松了口气,这么点时间跑遍了大半个昭城,要不是镖局的人来告诉他们找着了,这会还在找呢,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一家人问了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忱只说是被小偷关了起来,想拿阿青来威胁他们给钱,阿青跑出来时伤了脚。
“这些小偷真是可恶。”祝氏恨得直想提了菜刀去砍人。
秦氏和梁氏一边咒着小偷一边给烧了洗澡水,煮了个活零蛋给婉青压压惊。
忙到深夜,一家人才去睡。
“相公,你能不出去吗?”沈婉青准备沐浴时,叫住了陆忱。
陆忱没有犹豫:“好。”
“那你抱我进桶,脚动一动就疼。”沈婉青脱得只剩下一件里衣后撒娇。
陆脸神情有些不自然,更多的是心疼,抱起她进了桶里。
望着背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