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盆栽花卉?连茅厕都要放?沈婉青看了看整个一楼,干净,明亮又透着古色古香的质朴,不过确实呀,若能放上一些盆栽花卉,感觉不同。
“这客人还蛮会享受的。”沈婉青看了看这桌人的名单,以为看错了,定睛一看:“宣二公子?怎么是他。”
江鸿走过来一看:“昨天那宣二公子不是来吃饭了嘛,指指点点的,最后说了这个。没想到罗锋也记下来了。”
“还有点见地。”沈婉青又看了遍:“那他有说摆哪些盆栽花卉的好?”
“他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竟然说我们的酒楼随便弄弄就行了,反正勋贵人家也不会来。”江鸿呸了声。
“这么过分?”沈婉青很生气,不过她也没想过要把酒楼做得多么高档:“他可有说理由?”
“他说开业那天的满月宴请的都是普通庶民,就注定咱们铺子只能赚些小钱。”江鸿冷笑几声:“就他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纨绔子弟,懂个屁。”
沈婉青反倒不气了,这话听着也有几分理,不过她酒楼的群体针对的就是普通百姓,这样简单的修缮怎么可能获得贵勋们的青睐,可普通百姓中也有员外,书香世家,寒门世族。
整个下午,沈婉青都在琢磨盆栽花卉的事,画了好几个草图,就在她定下终稿时,听得一道脆声传来:“三婶——”
“小虎,定安?”沈婉青看见两人时,一脸惊喜:“你们回来了?”
“要院试了,书院早两天放了。”小虎开心地说:“让我准备准备。”
周定安一揖:“三嫂,知道三嫂开了酒楼,小虎子非得过来看一眼再回家,正好碰到三嫂。”
“哇,好大的地方,真好看。三婶,这酒楼是你和三叔一起开的吗?”
看着小虎子一脸新奇的模样,沈婉青笑着点点头:“是啊。以后小虎和定安要是请同窗朋友吃饭,就到酒楼来。”
“不用给银子吗?”小虎子睁着亮晶晶的虎眼问。
沈婉青乐道:“想得美,在你们成亲之前,三婶就不收你们银子。”
小虎子叹了口气,一脸遗憾:“要是成亲后不收银子就好了。”
沈婉青捏捏他的鼻子:“想得确实挺美。”成亲之后不收银子,她岂不得亏死:“走,三婶带你们去买烤鸭,还有茗楼的点心,咱们今晚大吃一顿。”
“走罗。”
周定安脸上带笑,脚步轻松地跟着出门,
对面的米铺中,王家家主与长子王昕霖正看着三人离开。
“父亲,这陆娘子当时与清平郡主一起,确实是偶然,当天替她看伤的大夫也问了,那伤不是假的,要是再深点,那胳膊怕得废了。她跟那密室应该没什么关系。”王昕霖这些天一直在密查,实在查不出什么来。
“我们在查这个密室,却处处受到阻拦。甚至为此死了三名死士,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王家主儒雅的面庞暗露杀意:“只怕去年宣家家主说我们两家都被算计了所事是真的。”
王昕霖背后莫名惊出冷汗:“有人在针对宣王两族?”
“怕只怕这局已经密谋多年。这边的监视可以撤了,慈安寺那边的山林,继续查,暗桩绝对不止发现的这两处。”
“是。父亲,七弟也知道错了,放他出来吧。”
说到这个儿子,王家主真是恨铁不成钢:“兄弟睦,乃是齐家之本。也因此,不管嫡庶都是一视同仁,可你这个七弟实在是扶不起啊,让他回了老家娶妻,从此之后不要再回昭城了。”
王昕霖脸上不忍:“父亲,七弟心高,他......”
王家人抬手阻止他说下去:“这是族里长辈的意思,我说都没有用。”几百年的世族,很多事他这个族长都身不由己,孩子们可以平凡,但绝不能给家族制造麻烦,要不然就会被家族抛弃,老七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想明白。
王昕霖只得点点头。
此时,一名小厮走进来,禀道:“家主,宣家主已接了帖子,说会准时到。”
接下来的两天,陆家人忙前忙后,只因小虎子和周定安,陆二哥要去考秀才了。
陆忱也提早回来跟他们说一些注意的事,小虎子压根看不出压力,该吃吃,该睡睡,周定安在耳房里和陆忱会聊到半夜,至于陆二哥,早早就回了居室,实在太困了
梁氏狠狠地拧了他一把,在陆二哥嗷嗷喊叫中,直到拧得他一整只胳膊都瘀青,也就死了心,这辈子都不奢望这个男人考个功名出来,她要是再有期待,就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次日,一家人送着三人进了试场。
“忱哥,嫂子。”施小月高兴的拉着嫂子跑过来,杨松冷着脸跟在身后,看见陆忱和沈婉青时脸上才露出笑容来。
和陆家人打了招呼。
“你瘦了。”陆丽香只觉眼前的施小月瘦得太多,也憔悴了许多。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