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无耻。”桂伯大骂了句。
沈婉青倒是没生气,茅厕能成为网红确实让她意外,毕竟这东西也就是挖条道隔开的事,那冲水的水箱结构也好做,偷师偷就偷了:“一个茅厕而已,也没啥。”
“想造大可以来请教东家,何必还非得把我们的水箱给拆了呢?”罗锋气的是这点:“还偷摸着给造了。”
“这点,确实不大气。我先回家了,小事而已,不用放心上。”沈婉青说着迅速离开了。
罗锋:“......”
“东家的心思都在陆相公身上了,你来得不是时候。”桂伯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罗锋摸摸鼻子:“陆相公都是会试榜首了,殿试压根就不用担心。”
“再不用担心,作为家人还是要担心的。对了,你和江鸿的婚事也没几天了,准备得如何了?”
“哪用什么准备呀。”除了东家送的酒,所有的东西家主和首领都给他们准备好了:“桂伯,你和阿贵,喜乐都得来呀。”
“来,肯定来。”
沈婉青回到陆家时,陆家人都早早回家了。
“三嫂,郡主身边的女使今天跟我说,你那修缮图没什么问题。”陆丽香道,本是件好事,可想到那女使的态度心里就觉得憋了股气。
没什么问题那她就可以开工了,沈婉青只想早点开始,然后早点结束。
谁想直到夜幕降临,也不见陆忱回来,就在大家奇怪之时,门外才有了马车的声音。
打开一看,一名小公公躬着身请着陆忱下马车,行礼后才离开。
“那是宫里的公公吧?”陆大哥看着马车消失:“老三,宫里的公公送你回来的?”
“每个贡士都是这待遇吗?”陆二哥惊呼了声,早知道他也好好读书了。
陆忱笑笑:“二百多名贡士参加御试,就算宫里想送,也没这么多马车呀。御试结束后,皇帝随意点了几名贡士聊了一些关于民生之事,我亦是其中之一,聊得晚了。”
“老三,皇,皇上和你说话了?”陆老爹惊得说话都结巴了。
“是。”
这一晚,在陆家人东问西问中结束。
三日后,殿试的黄榜出来,没有任何意外,陆忱中了状元。
一时,虹桥巷锣鼓齐天,人人奔走相告。
陆氏族人更是捐钱开始重修陆氏祠堂。
陆家中了状元,拿出的银子自然是要更多,以感谢先祖的护佑。
“呸,老三十年寒窗最为辛苦,结果都成了先祖护佑,还要我们拿出这么多银子来修建祠堂,这是盯上我们家了呀。”祝氏在居室里大骂。
陆老爹劝着。
秦氏和梁氏在院子里一个洗着菜一个打着水,沈婉青在旁边帮着择菜叶子。
“老三哪有什么十年寒窗,不过婆母这回只在敢屋里骂骂,可不敢去族长那里说。”秦氏扑哧一笑:“也有婆母不敢的时候。”
“明天肯定乖乖地给银子,怎么着也要出个五六两吧。”梁氏这回可不心疼银子,她如今在芳菲楼,都不用她穿戴贵气,人人高看她一等,很是羡慕地瞥了沈婉青一眼,“老三媳妇,咱们三个妯娌,也就你福气最好了。”
沈婉青正在想事情,她总觉得要有事发生了,陆忱迟早会要回他的身份,宣王两家如今正和穆家齐家闹着,而荣家肯定在背后算计着什么。
“老三媳妇,跟你说话呢。”秦氏用手肘顶了顶她。
沈婉青回过神:“二嫂这话说的,没有一家人的相助,哪有陆忱的今天。”
三妯娌正说着,院门打开,一袭状元红袍的陆忱走了进来,看得妯娌三人的眼睛都直了。
沈婉青的脑海里突然出现好多句子: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金相玉质,温其如玉。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都形容不了她此刻内心的花痴啊。
劈着柴的陆二哥,哄着小儿子的陆大哥都愣看着门口的三弟,这是他们的三弟吗?这一身举手投足,天质自然散发着的贵气完全像是变了个人。
祝氏和陆老爹从屋里走出来,见到老三的这一刻也愣住。
“拜见父亲,母亲。”陆忱刚进宫拜过圣恩,回来便是叩谢父母之恩,兄嫂相护之情。
在后面跟着的族人,周围邻里的见证下,他一一拜过,最后起身朝着沈婉青一揖:“辛苦娘子了。”
礼完,族人和邻里都进来唠嗑。
陆家人还没怎么回过神,便赶紧进屋里拿瓜果,上茶,招呼起来。
待到夜深时,一家人才坐下来有了说话的机会。
“我被安排进了户部做事,任户部员外郎。”陆忱道。
“老三这真是青云直上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