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瑶说完冲围观的大侄子李旺山,道:
“去把你爸喊来,就说大娘要给他们仨分家。”
原身丈夫这辈是兄妹三个,李梁是老大,老二是李栗,老三就是李旺山的父亲李槊,也是光明大队的大队长。
李家算上李槊这股,一共八个孩子,唯独原身长子没按家谱取名,文中最后也没给个像样的解释。偏偏“李逸航”这个名字还不像舔狗,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李旺男见母亲来真的,慌忙扯住堂弟的胳膊。
她跟妹妹才15岁,大哥也才17岁,绝对不能被分家,否则会被村里戳脊梁骨。
“妈这是干啥,我们不过是想找个文化人做朋友,难道这不好吗?”
“只做朋友?”程瑶轻飘飘的反问,顿时让兄妹三个心虚低头,“我不管你们仨是啥想法,总之咱家不容许知青进门,无论男女。该啥本事吃啥饭,你们豆大的字不认识,好意思找知青做伴儿?”
原身不同意,是因为不想自己的孩子为别人当牛做马,但根本原因没有说出来。
“妈,我可以学,我最近都在跟斌子学认字。更何况我娶董雨做媳妇,难道不是给老李家长脸吗?”
“老李家不用你没底线的‘和亲’来增光,更何况你也不配。”
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顿时让所有人都看向了一旁。
李梁大方走过来,身后的跟着有李槊和大队会计吴老五。
以她记忆中的李梁,这货是“能少说、绝不多说”的类型。每天本着“五工分万岁”为原则,多赚一分都是他超常发挥。可今儿是怎么了,竟管起了家事。
光明大队一共有五十六名知青,男女班长分别是江援朝跟司薇。
如此架势,司薇明白不能再靠边了,否则因为三名知青把村民闹到分家,那整个知青所的名声就完了。
“李叔、婶子,别动怒。今天事情到这个份儿上,咱们肯定都得解决。首先是您家逸航同志的工分,等下我陪您和董雨,咱们一起去大队把工分重新算回来。
其次是知青所的门钥匙,我真不知道钥匙是她给两位女同志的,对不起,是我治理不严。不过有一点我得更正,前期我们的确向她们请教过怎么点火,但我们没有用过您家的两位女同志干活。”
“是啊李婶子,我们就跟着学了半个月,期间真没让两位女同志动手,都是我们自己实操。”万芳赶忙附和。
“你俩还真客气,孙猛跟董雨动手了吗?哪次轮到他俩干活不都在屋睡懒觉,旺男同志帮孙猛干活也换不回一句好,还被……”
“徐琳慧——别以为你两个哥哥在革委会上班就可以在这哇啦。”
“我哪句话说错了?”徐琳慧讥讽的看着孙猛,“江援朝都知道自己动手干活,偏你不要脸。你敢做,还怕别人说?背地里说旺男同志粗俗,你好,你个伪君子!
还有你董雨,在家收拾你弟、你妹的时候不挺勇的吗,在这哭哭啼啼演给谁看?薇薇早跟你说过,不喜欢趁早说清楚,工分还回去,你做到了吗?知青所有你们两个败类,真是倒血霉了。”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鄙夷的看向孙猛跟董雨。即便李梁夫妇平日在村里的人缘一般,可大伙儿一致对外的自觉性很高,尤其还遇到这种“吃孙喝孙不谢孙”的败类。
程瑶没想到事情会如此迅速发展,不过这样也好,省时间了。
“麻烦董知青当着大家伙儿给李逸航句准话,你对他是啥态度,要不要跟他搞对象。”
董雨从两个小伙子中间走出来,满脸委屈夹杂着倔强,双眸却异常坚定。
“李婶子,我们知青下乡插队是积极响应国家号召,振兴大东北。如今国家百废待兴,我们要做的是强化自己,为国家奉献一生。”
话说了不少,可一句有用的没有。
程瑶彻底怒了,如果不是董雨,她也不能穿书,小婊砸看招!
“董知青来东北做啥,跟我说的事情没有关系。你也别扯响应号召的空话,我只要你一句,喜不喜欢李逸航,你只需要回答‘喜欢’或者‘不喜欢’。工分不想要,还回去的方法很简单,我不相信你这个知识分子不知道!”
“我……这……”
程瑶没理她的语塞,扭头看着李逸航,继续火力全开——
“还有你,打小在江边长大,跟我闹跳江自杀?我呸——实话告诉你,就是你死了我也不会答应她过门,更何况人家根本也没看上你。不想待就滚出这个家,没人稀罕留你。”
李梁早就火大了,“猛”地抬脚狠踹李逸航,直把人踹趴在地。
“董知青,我这人是个大老粗,说话直、不好听,你别介意。如果你真没相中我家的这个瘪犊子,就请你强硬拒绝他,然后再把这一年多工分还回来。李逸航是舔狗,你模棱两可的拒绝对他没用,还请你高抬贵手。
孙知青,我闺女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