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听小四的,咱们蹲两宿。等二姐以后赚钱了,先给你跟小五买好吃的。”
“不用不用,只要二姐能心里舒畅就好。”
李旺民这么大方,李旺家就有点肉疼。
他想吃,他还想跟着去南方吃那边的小吃,可惜老爸不带他去。
李旺国见事情已经定下,出声道:
“既然这样,就按小四说的办,你们去烧水,咱妈让我杀鸡,明天请客用。”
李旺家一听杀鸡,立刻忘了跟李旺民的统一战线,狗腿的凑上前问:
“大哥,咱妈让你杀鸡,说没说晚上吃?”
“提了一嘴,所以赶紧回去烧火吧。”
“哎,好嘞。”
李旺家蹦蹦跶跶离开,李旺民狠狠撇嘴,心里把贪吃的小弟骂了个底儿掉。
没出息,为了吃底线都不要了。
李旺家因为晚上家里吃鸭子,所以一直守在灶台旁没走。等程瑶发现李旺民不在家的时候,都不知道跑出去多久了。
这些天一直拘着,孩子出去撒撒风倒也没啥,毕竟他比李旺家省心,不会胡乱吃东西。
正想着,外面传来胡乱拍门声。
很急,还隐约有谩骂声跟哭声。
“程桂兰你出来,看看你家四犊子干的好事,出来——”
“呜呜……疼……呜呜呜……我疼……”
程瑶推门出来,边走边说:
“咋地了,咋地了,有事说事别骂街。”
话落打开院门,只见陈大妮拎着哭啼啼的三毛进了院子,然后当众扒掉孩子的裤子,大腿根那里好几处很明显的青紫。
这是……又打仗了?
李旺民是个护犊子的,上次陈大妮跟三毛算计他姐,这事儿可一直都没去算账。但打仗就只打腿?别地方不打?
不应该啊,以李旺民的揍性,除了脑袋不打,其他地方必须全部问候到位,不可能就掐大腿根儿,又不是女人。
身为新时代便宜母亲,她绝不秉承“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原则,平静且镇定的开口问:
“到底咋了,说个经过吧。”
“说啥经过说经过,你看不见我儿子大腿这里的青紫吗?”
面对陈大妮的理直气壮,程瑶点点头道:
“我看见了,所以你的意思是三毛腿上的青紫是旺民打的?”
“啥旺民打的,这是大鹅撸的,你家小四跟三毛一起朝我家大鹅脑袋上撒尿……”
“噗嗤——”
没等陈大妮把话说完,程瑶直接轻笑出声。
行吧,淘没边了,敢往大鹅脑袋上撒尿。这不撸人就怪了,也没啥稀奇。
“你笑啥?这有啥好笑的!”
“我不笑还哭啊。”程瑶翻个白眼,“你带孩子过来到底是啥意思,赶紧说清楚、讲明白,我没空陪你扯闲篇。你家大鹅撸人来找我,是小四指使你家大鹅撸三毛?还是说小四让三毛往大鹅脑袋上撒尿了?”
“好像我有空似的!我来是让你赔钱,我儿子被撸成这样,难道你不该赔吗?”
“赔钱没问题,但得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吧。不能因为你儿子被撸成这样就让我赔钱,总得跟我儿子有关系吧,我又不是冤大头。”程瑶并不躲事。
“你是不是冤大头今天都没跑,你儿子跟我儿子一起往大鹅脑袋上撒尿,那帮孩子都看见了。”
“对,我们是都看到了,但这跟旺民没关系,是你家三毛非要跟旺民比谁尿尿呲的远。”
铁蛋、顺子、柱子等村里半大孩子全都聚集在门口,争前恐后的帮李旺民说话——
“李大娘,旺民没错,我们都在跟前呢。”
“真的跟旺民没有关系,我们没想跟三毛玩,是他非往我们跟前凑。”
“他还说自己是窜天龙,尿尿贼远……”
“……”
几个半大小子争先恐后的帮李旺民作证,陈大妮气的不行,怒声呵斥——
“滚滚滚,有你们啥事儿!就算他俩比尿尿,现在我儿子被大鹅撸了,腿紫成这个样子,你家不得给个说法?就差那么一丁点就撸小丁了,你看不见吗?”
“那也不能谁受伤谁有理吧。”李旺民不乐意的反驳,“是你家三毛非要跟我比谁尿尿远,还说谁能呲到大鹅就算赢。我都没有尿,他自己憋了一大泡,大鹅过来的时候他没尿完、跑不了,可不就被撸了嘛。”
程瑶努力憋笑,最后实在忍不住,狠掐了自己一把。
痛感让她笑不出来,可李梁看见就不乐意了。原本没想掺和,毕竟女人之间好说话。但这么不爱惜自己可不行,掐一把多疼呢。
“行了三毛他妈,这事儿你说破大天也没用,跟我家孩子没有关系,是你儿子主动挑衅。不过撸紫了也挺可怜,我家有二百二,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