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转天陈勇伟察觉身边有动静,误以为还在家,翻身准备抱媳妇,却被一个大力扔回来。
胳膊磕到窗台,直接把他疼精神了。
“醒了?”
“嗯,我睡觉有点不老实,哥受累了。”
“我没事,就一宿,二栗这些年应该得累并快乐着吧!”
陈勇伟听到这话,脸儿“腾——”的一下就红了。听到大舅哥“呵呵……”的笑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赶紧起来穿衣服吧,这有啥不好意思的,我睡觉还愿意抱你嫂子呢。不过你这警惕劲儿一般,跟我睡还能把我当你媳妇?”
“大哥您就别说了,我已经很臊了。”
李梁咂舌立眼,不乐意道:
“这有啥可害臊的,你跟二栗感情好,我作为娘家人高兴,你继续保持就行。”
得,好话赖话都让大舅哥说了,他还是鸟悄的吧。
整排的早点摊子,热热闹闹,烟火气十足。见大舅哥跟哪个摊贩都能聊,很明显他们在这边混的很不错。
“大伟,吃包子咋样?”
陈勇伟没有异议,手里捏着零钱,就准备点完之后结账。可谁曾想还是晚了一步,大舅哥早就跟老板打好招呼,他有钱花不出去。
“着啥急表现,等我们回村以后有的是你表现的机会。来大哥这儿还能让你花钱?你可是李家女婿,娇客。”
“哥可别埋汰我了,我又不是新妹夫,跟二栗都结婚十几年了。”
“那也是娇客,快吃饭吧。”
吃过早饭,6点50准时出现在公交站牌,赵老板已经等在这了。
身上穿的都是在他店里买的衣服,再加上他个儿高,打扮起来特帅。
“赵哥挺早啊。”
“这种事赶早不赶晚,你跟咱妹夫吃早饭没?我带了茶叶蛋,你俩再吃点。”
“不了不了,吃完过来的。赵哥你这是没吃饭吗?”
“我跟你嫂子都晕车,不敢吃。”赵老板无奈说着实情。
难怪上次会找亲戚帮忙,原来是晕车啊。
早班车人很多,再加上他们这又不是终点站,所以上车就没有座位了。
李梁一通神挤,把赵老板安顿在后门的位置,这样来回开门见见风,他能舒服一些。至于他带来的店铺手续,都被李梁接管跟自家的放在一起。
公交车到达省林业招待所时,陈勇伟拎包下车。
车子走走停停,赵老板就有点受不了了。好在胃里什么都没有,所以除了遭点罪,并不会吐出来。
这趟车的售票员还算不错,即便眉头紧锁却也没说一句难听的话。
终于,城东单位到了,二人下车在门口缓了一会儿。赵老板这才喝水、吃茶叶蛋,彻底活过来。
“让兄弟替我操心了。”
“没有,咱是邻居,说那些见外。”
李梁带他上到三楼找田裕森,拿表填写时发现,这次要比上次交保证金时还要全面,尤其是店名。像赵老板想用的“老赵小卖部”现,因为有人在他们之前登记过了。
讲道理店名应该找个会周易八卦的人取,可现在最忌讳这个,所以赵老板就有点麻爪了。
“哎呀,临时也想不出来啊。”
李梁见他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提议说:
“要不就叫‘招钱小卖部’吧。正好嫂子姓钱,招又跟你的赵谐音,就像我们家的‘捧程挽李’一样。”
赵老板一听“招钱”不错,当即就决定用这个。
所有手续全部完成,田裕森告诉他们店铺牌匾要求的尺寸,至于去哪儿做不管,这个没有硬性要求。
赵老板揣好手续,冲田裕森问:
“同志,我跟您打听个人,侯斌在吗?”
“我们单位没有姓侯的。”田裕森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赵老板闻言眉头紧锁,继续追问:
“那上次我们交的保证金是一百还是多少?”
“没收过一百,无论做什么生意都是八十。不都给你们发收据了?”田裕森说完,冲同事又道,“小齐,帮忙查下底账,上次经手城北老赵小卖部的是谁。”
片刻后,女同志拿着记录本过来,恍然大悟说:
“您是侯斌的亲家吧,我跟他是小学同学,上次他来帮你办的。你看,这上面有他的签名。”
赵老板看着纸上清楚写着“八十元已交,收据已取”后,悻悻“啊”了一声没再说话。
齐同志一脸莫名,跟田裕森交换个眼神后,道:
“赵同志,以后再有啥登记就自己过来。咱这边无论做啥决定,都是严格遵照上面的要求,收钱也会开收据,做不得假。”
在这样的单位上班,形形色色的人见过,稀奇古怪的事也经历过,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