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说真的?我跟四哥也有?”
不等程瑶开口,李旺民直接拍了弟弟后脑勺一记,抢先道:
“咱妈还能为了五块钱骗你?蠢不蠢啊。你只需拿到钱以后攒起来、别乱花,不然花光我可不支援你。”
知弟莫若兄。
虽然弟弟会过,但他嘴馋,碰到好吃的就挪不动道儿,不能不防。
李旺家被说的心里不快,狠狠撇嘴,翻个白眼。
“我才不会乱花,更不会找哥支援。”
“你说准了?不许反悔。”
“反悔是小狗,咱俩打赌不?就赌户口簿上的……哎哟——”
不等李旺家把话说完,吃了亲爹一记暴栗。
李旺民无奈之际,还得替亲弟弟解释,真是心累。
“爸别生气,他最近跟孔岩学的,那小子动不动就说‘赌户口簿’。”
“啥毛病,户口簿能随便赌?”
李旺家被亲爹瞪的有点害怕,赶紧往母亲身后躲。李梁没惯他,一顿疯狂输出,直把两兄弟训的不敢抬头。明天就要出发回村,走之前给小哥俩紧一紧发条,免得回村以后犹如脱缰的野马再闯祸。
晚饭把家里现有的东西热一热,简单对付一口。是剩的就被李梁拿走,拌了耗子药,领两小只去院子的各个角落下药。程瑶跟双胞胎在屋里,忙着缝制花椒、大料包。
原身一直都这么储存,粮食里塞了这个,据说就不会生虫子。反正人家攒了几年的面也没坏,显然这个方法是管用的。
晚上八点,六口人上炕休息,李梁免不了要折腾一番。
餍足后搂着怀里的人儿,慵懒说:
“除夕打算做几个菜?咱们是在家里过,还是去三槊那?”
程瑶都快睡着了,闻言打起精神回应:
“在家过吧,把二栗跟三槊都喊来。自打他俩成家以后,除夕就没有再一起过。趁着今年三家一起,孩子们也能联络一下感情。”
“如果在咱家,年夜饭你就该受累了。”
“没事儿,大家一起干,累不着。明早你记得把牛、羊肉和猪肉都取回来,咱们镇上没有票肯定买不着。”
“放心,我都跟老板订好了,明天我领旺男、旺君一起去,顺道把早饭买回来。我想着年后从粤城回来把这院子收拾了,你给画个图纸,咱们把屋子重新粉刷,院子也扣了,留一半种些小菜……”
说着说着,察觉怀里的人儿没有动静,低头一看人家竟然睡着了。
李梁好笑的摇摇头,把被子往上拽了拽,满足的搂她闭上眼睛……
……
一夜无话,转天吃过早饭,李梁被扛起大布袋子,领着妻儿去坐公交车。
年跟前,车站候车室的人很多。程瑶怕经管不住两个小的,赶紧把自制防走丢绳给他俩拴上。李旺男姐妹俩一直都跟在程瑶身边,寸步不离。
索性他们来的不算早,再加上始发站提前检票,前后也就等了不到十分钟。
春运的人是真多,人挨人、人挤人,好早他们有座,上车后找到位置,李梁把东西放到上面的行李架上。买的肉就放在凳子下面,防止滴血水。
特意给两小只也买了座,所以这一侧的座位都是他们的。这是小哥俩第一次坐火车,兴奋的都坐在靠窗户位置,程瑶跟李梁面对面坐在边上,李旺男跟李旺君坐在中间。
瓜子、糖豆、水壶等都拿出来,到县里需要三个小时,车上都吃了,中午省饭了。又给他们准备了两个塑料袋,用来装瓜子皮。
车厢内乱哄哄的,有大嗓门哇啦的,也有孩子“哇哇……”大哭的。即便如此,也不耽误列车员卖货,平均二十分钟一趟,特别频繁。
“妈,咱们去粤城也得坐火车吧。”
李旺民边说边把剥好的瓜子仁儿递给程瑶。
如此贴心,谁敢说皮夹克漏风,她都得跟人急。
“去粤城咱们住卧铺,不坐硬座。三天坐不起,累。”
“妈,啥叫卧铺?”李旺家问。
“‘卧铺’还不知道?字面意思,能躺着的。”李旺民出声解释。
小哥俩就“卧铺”的问题,不停掰扯、辩解,程瑶跟李梁也没管他们。反正车厢已经很乱了,两孩子绊个嘴没啥,权当打发时间。
绿皮车晃悠的很有规律,而且有站就停,每到一站下去很多人,但上来的人更多。李梁这一道挺忙,几个孩子去厕所,他全都得跟着。就连程瑶上厕所,他也跟着。
好在有惊无险,平安到达小蛟县下车,刚出站就听到后面传来——
“我钱呢?哎呀我钱丢了,杀千刀的快报警啊……”
李旺男跟李旺君下意识就要摸自己,被李梁跟程瑶全都拦住了。
他们的钱都放在既定位置,只要衣服没坏,钱就不会丢。但此刻如果自己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