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梁见过年的事情说下,就关心起了李槊念夜校的问题。
“你夜校念得咋样?能跟上不?”
“斌子没问题,我有点费劲,中专的课程太难了。”李槊据实已告。
“难也得学,必须把中专文凭拿下来。对你已经降低要求了,你可不能松劲儿。”
“不会的,哥放心吧。”
李梁见他态度诚恳,这才放心。
“咱村最近咋样?有啥事儿没?之前知青欠的账还清没?识字扫盲班还开不?”
“识字扫盲班放假了,年后初八再开。村里没啥大事,就吴老五前阵子得个孙子,我给咱两家都随礼了。”
程瑶:“十个鸡蛋?”
“嫂子给的母鸡到我家就下蛋,足够随礼。知青欠账问题基本都还清了,除了孙猛。不过今年又多个欠账的,哥猜猜是谁?”
“董雨呗。”
见亲哥不假思索的给出答案,李槊佩服的“嗯”了一声。
“还得是我哥,一猜就中。”
“这还用猜?她来这边一年多了,干活啥德行我还不知道?以前有旺国帮她,后来旺国走了,江援朝也考回了省城,她可不得欠饥荒。她高考打多少分,没考上。”
“打多少分不清楚,她也不看书啊,搁啥考大学!不过她也真逗,拉着孙猛去镇所闹腾,非说她是省状元,被人冒名顶替了,还说他俩应该都被哈城的大学录取。
咱县今年一个考哈城的都没有,真不知哪儿来的自信。不过现在无所谓了,咱家旺国当兵走了,跟她不会再有交集。”
“那倒是。”李梁缓缓颔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家那么长时间没见,自然有好多话要聊。
这一聊就聊到晚上九点半,李旺雪已经窝在程瑶怀里睡着了。李旺山跟李旺川坚持不住,去西屋跟李旺民、李旺家一起睡觉了。
李槊看着十点的座钟,打个哈欠道:
“先这样吧哥,我们回去了。明早带孩子过来吃饭,你这啥都没有,就别逞强了。嫂子明天把剪刀带过去,正好给我们剪头。”
“行,听你的。旺雪就留在这吧,睡热乎的别折腾她,再把孩子抖搂感冒了。旺山跟旺川也留下,明儿我们一起过去。”
程瑶的话刚说完,李旺雪就睁眼冲母亲张开小手。
“得,无论啥时候,还得找自己亲妈。”
鲁桂珍听着妯娌的感慨,笑着把孩子接过来,说:
“嫂子要是喜欢闺女,跟大哥再生一个。”
“要是能保证我下一个是闺女,你当我不生?这么软软小小的女娃娃,谁不稀罕啊。”
李梁闻言小腹一紧,看程瑶的眼神明显就炽热了。不过李槊两口子都忙着装东西、抱孩子,谁都没有注意。
把人送走,程瑶洗漱完上炕放被。
等李梁回来,打个哈欠催促:
“关门,锁上。”
李梁听到这话顿时来了兴致,“诶~”一声照做。
可刚钻进被窝,还没等他搂人呢——
“你说董雨是不是重生了?”
原本兴致勃勃的李梁听到这话,顿时犹如泄了气的脾气,敷衍的说句“我哪知道”,便把手钻进她的衣服里。
“哎呀别闹,说正经的呢。如果她不是重生,没考上肯定不敢去镇所瞎闹。可若是重生,不努力学习咋能考上大学,还是说时间线……嘶——你掐我干啥?”
两侧腰软处被他虎口捏的生疼,瞬间就顾不上重生和董雨。
“媳妇,大晚上咱不干点有利于生产建设的事儿,非得聊个倒胃口的人,你咋想的?”
突如其来的爆发让程瑶一怔,借着屋里微弱的光线睨着他,好一会儿才说:
“你啥情况,那会儿三槊讲的时候,你不也一脸惊讶吗?”
“我是惊讶,可再惊讶也得等我交完公粮再聊吧。瑶瑶,做人要厚道,你不能总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我啥前儿……唔——”
程瑶刚想为自己辩解,奈何这货直接堵住她的唇儿,根本不让她解释。
被他酱酱酿酿的折腾一番,累的不想吱声了。
“媳妇,精神精神,咱俩唠嗑。”
“滚——唠个屁!”程瑶烦躁的挥开他的手,翻身闭眼睡觉。
什么董雨,什么重生,统统滚一边去。
今天先是起早赶路,刚才又跟小叔子一家聊天,接着又被拉着狠狠折腾,生产队的驴子也不能这么使唤。
说到底,打从他们插手开始,这个异世的既定情节就已经发生了改变。
没了李旺国,没了江援朝,只靠孙猛一个备胎,下乡的日子肯定艰难。更何况在省城已经从宁嘉宇的口中得知,男主在帝都备考。
时间线摆在这儿,男主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