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朦朦亮起,江陵府的大街小巷开始热闹起来,买早点的商贩们卖力的吆喝着。从江边走回,饥肠辘辘的魏海,在自家铺子门对面的包子铺上买了几个大肉包。咕噜!由于实在是太饿了,他还没付账就先吃了一个。结果在小贩朝他要钱的时候,他才赫然发现,自己昨晚想要寻死,把所有的钱全都留给自家妻儿了。眼下他身上可谓是分币没有!“这......小哥你别瞪眼,我身上忘带银子了。”“你等我找友人拿点,稍等我一炷香的功夫就成,如何?”魏海说得很诚恳,在说话的同时,他还在身上摸索,想要找出个值钱的物件来抵充。这不摸不知道,一摸啊,左手掏出一圈麻绳,右手掏出一把匕首。杂乱的须发,敞开的衣襟,左手麻绳,右手刀,嘴里还说着身上没钱。这标标准准的就是一个悍匪啊!小贩大喝一声:“来人呐!悍匪抢包子啦!”哗!长街之上顿时骚动起来!有的人四散躲避生怕殃及池鱼,有胆子大的拿起锄头和家伙事儿朝着魏海围了过去,还有人则是到处大喊大叫找捕快!一时间,这沉寂了一夜的江陵府,顿时变得热热闹闹,“鸡飞狗跳”!......砰!惊堂木一声骤响!两侧衙役以水火棍捶地,口中低喝:“威~武......”“将案犯带上!”文松墨一声令下,两名差役就将魏海给押上公堂!文松墨望向堂下卖包子的小贩,问道:“认一认,是不是他?”小贩定睛一看,正色道:“回禀大人!正是此獠,他吃包子不给钱,还想持刀明抢!”披头散发的魏海大骂道:“老子抢你娘!我是身上没钱,那刀子和麻绳又不是用来抢你的!”小贩吓得瑟瑟发抖:“大人!此獠猖狂无比,在这公堂之上还敢威胁小的,要抢小的娘亲啊!”听到这话,魏海气得鼻子都歪了,嘴里“口吐莲花”精彩纷呈,听得众人顿感此人当真是骂人的行家。砰!“肃静!”文松墨怒喝一声,看向魏海,正色道:“魏海,你可认罪?”“文松墨?他娘的是你啊!”魏海耸了耸肩道:“还好是你审案子!”“来,你借我三文钱,把这那个包子钱给这斯!”文松墨不苟言笑,冷声道:“放肆,这是公堂!别以为你认识本官,本官就会偏袒于你!”“嗨哟喂!”魏海气得发笑:“我再跟你说一遍,我没想抢着小贩!”“我要是缺钱,我找李小子要不就成了?老子的刀子和麻绳不是用来抢钱的!”“是这卖包子的小贩一惊一乍的,把老子给弄到这来了!”闻言,文松墨看向差役,淡淡道:“此人可有拘捕反抗?”差役拱手:“禀大人,此人嘴上厉害,但未曾拘捕反抗。”“嗯。”点了点头,文松墨看向卖包子的小贩,开口道:“他可有持刀挥砍捅刺你?”小贩顿了顿道:“没有,但是他吃了我一个包子,还没给钱!还把刀拿出来,我自是以为他要抢钱!”文松墨沉思了片刻,淡淡道:“就案情来看,应是个误会,不过魏海,你需要把包子钱给人家。”魏海无奈道:“你借我三文,等我出去了就还你。”“本官没钱。”文松墨摇头。“文~松~墨!”魏海拖长了语调怒吼道:“堂堂一个府尹,连三文钱都不肯借?”文松墨站起身子,摸了摸上下:“刚上任,这个月的俸禄还没发......”“好!好!好!”魏海气极反笑:“那你帮我找李小子借,这总可以了吧?”文松墨刚欲回应过,公堂外忽然跑进来一位差役,差役跪下大喝道:“报!公堂外有一妇人自称是魏海的家属,说是来给他送银子的!”闻言,文松墨摆手道:“领进来!”“不行!不能进来!”魏海一听,立马狂喝!他可不想在这种时候,与自家夫人见面!然而,文松墨压根就不理他,那差役也很快就将妇人给带了进来。“民妇刘芳,见过府尹大人!”说话间,妇人就是要跪下。“别!不用跪!”文松墨连忙喊了一声,继续道:“你是魏海的夫人?”刘芳颔首:“正是。”文松墨继续道:“那你是怎么知道,他被抓来了,还缺银子的?”刘芳微微蹙眉,不知这跟案情有什么关系,但她还是如实说道:“有位先生告诉民妇,让民妇于此刻来衙门,送三文钱,带魏海回去。”此话一出,文松墨和魏海皆是一惊。前者想到,看来这一出“闹剧”,算是顾先生故意为之,好让他们相认?后者则是有些疑惑,顾先生不是昨晚就走了吗?莫非得知咱有难,又回来了?若真是那样,还是顾先生仗义啊!“来,三文!”刘芳将三文钱递给了包子小贩后,继续道:“我可以将他带走了吗?”文松墨看向小贩,淡淡道:“你还想状告魏海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