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是。”
纪云倾眼底怒色更甚。
若非不想引人注意,这会儿她已经毫不犹豫直接取了面前仆从的性命。
她需要发泄!
而杀人是她这么多年来最喜欢也觉得最好的发泄方式。
可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白川凛安排过来照顾她的。
她不在意别人死活,但不能不在意白川凛安排过来的人。
哪怕只是个跑腿的奴才。
纪云倾努力压住怒火闭了闭眼。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奴仆白着脸回答。
“就今天。”
纪云倾皱眉。
“就因为她抓了姬家三位长老?”
奴仆也不敢肯定是不是,只好保持沉默。
纪云倾也没指望从一个奴才嘴里听到什么判断,她问出来,不代表需要得到回答。
她心中早已有数。
怎么都那么恰好呢?
她这边刚踏入东皇地界,东皇京城那边就传来姬言宝被百姓们承认天枢城大祭司的身份!
花朝节在即,这个时候闹出一个三岁的大祭司,九州四国将她这个真正的大祭司置于何地?
白川凛知道了会怎么看她?
那些百姓背后必定有推手。
而那个推手是谁?
为什么要针对她?
是傅灵安吗?
对!
一定是傅灵安!
纪云婉那个贱人,亏得她喊了她十几年姐姐,可纪云婉居然从没告诉过她,她们还有一个弟弟。
她只知道父亲的妾室纹娘曾生过一个孩子,但府中所有人都说那孩子生下来就是死胎,连夜就被埋了。
原来不是死胎!
那孩子不仅没死,也不知道走了什么大运,如今成了北渊国国君。
想到这里纪云倾恨不能找到纪云婉的尸骨将其挫骨扬灰。
死都死了!
居然还留下姬言宝和傅灵安这两个祸害。
纪云婉还当这么多年来她纪云倾受的屈辱不够吗?
哪怕死了,还想要毁了她!
她纪云婉做梦!
活着斗不过她,死了……她会让纪云婉在意的人全去下面陪她!
纪云倾面容有些扭曲,一双眼睛里像淬了毒。
“所以说,祁丽娘已经废了?”
奴仆慌忙点头。
“可以这么说。”
一旦进了东皇天牢,祁丽娘哪怕再能忍,也不可能熬过那些狱卒的手段。
纪云倾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马车上。
不过上车之后拿出一个小木盒,将小木盒中的一个黑色蛊虫轻轻捏爆。
蛊虫腥臭的黑色血液溅了她一手,她恍若未觉,嘴角噙着阴狠毒辣的笑容喃喃出声。
“祁丽娘,本宫一向看好你,没想到事到临头你却是个最没用的!那就不要怪本宫狠心手辣!”
捏碎了蛊虫,纪云倾从边上小几上的面盆中仔细洗手,再拿帕子轻轻将双手擦拭干净。
她轻轻敲了敲面盆边缘,面盆中被蛊虫黑血染成了墨汁色的水慢慢恢复了之前的透明干净。
纪云倾这才淡淡开口。
“来人,将水端出去!”
“是!”
朱兰跟着上了马车。
“娘娘,暂时并未发现有人跟踪。”
纪云倾烦闷阴霾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舒心。
朱兰从小照顾她长大,知道主子这会儿看着不高兴,心中只会更不高兴,可能想杀人泄愤。
朱兰想了想试着开口。
“主子,不若奴婢披上您的外袍在马车中待着,您扮作奴婢的样子出去散散心?”
纪云倾确实有这个想法。
但这里不是天枢城,更不是南湘国。
这里是东皇。
花朝节在即,东皇边境如今盘查很严,每个驿站都有侍卫把守,说是为了各国使臣以及商队安全,其实也算监视,以防万一。
她要真的泄愤,这会儿至少得杀上十个八个人。
若是平时算不得什么,这会儿却不行。
杀一两个又不够解气,还不如暂时按捺下来。
纪云倾摇头。
“不必了!”
这些都是纪云婉留下的祸害害得!
最根本的问题就是杀掉姬言宝和姬无尘!
还有傅灵安!
除掉这三人,她才能高枕无忧!